方問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想必這些宗派之所以能成為宗派,就是因為每一個宗派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心法吧。不過這秘境之中居然有三十六件寶物,這一點大大地超出了方問天的想象,只看其中之一的控天御奴刀,就已經知道這些寶物的厲害了,不知道除了控天御奴刀和淵海蔽日鏡之外,還有那些寶物。
方問天心裡在胡思亂想著,口中卻不由得問道:“對了,流風姑娘你是哪一個宗的呢?”
方問天已經知道有琴聞櫻是鏡海宗的,那個侏儒是控御宗的,倒是十分好奇流風歌舞是哪一個宗的。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疑問的神色,這樣的神色中包含中一種十六七歲的少年的天真,不由得說道:“有時候真不理解你,你有的時候顯得智慧超群,好像一個年長的智者,有時候卻又像小孩子一般。”
方問天故作發怒,說道:“不說就算了!”
流風歌舞說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其實不是十八宗的人,而是九流之一,蒼生太平流的弟子。”
流風歌舞說完,心裡不禁暗暗奇怪,怎麼自己好象有點怕方問天發怒似的。
“蒼生太平流!”方問天心裡說道:“終於又多知道一個秘境的宗派了。”他看著流風歌舞,笑嘻嘻地說道:“流風姑娘,其實你這般真性情的流露,倒是好看多了,為什麼你要擺著一幅冷漠的神情呢?”
流風歌舞一般的神情其實並不是冷漠,只不過是一種超然的平淡而已,這種超然的平淡,總給人一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千里的感覺。
流風歌舞微微一愣,臉上現出了一絲嬌羞,隨即淡淡地說道:“我們蒼生太平流講究的是忘自身而懷天下,對於我來說,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又何必在乎那虛無縹緲的感情呢?”
方問天見流風歌舞在嬌羞的瞬間便恢復了她那超然的神態,不由得一陣可惜,又聽得流風歌舞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陣恍然,這個蒼生太平流原來有這個講究,難怪她昨天和自己討論了這麼久的天下大事。
流風歌舞接著說道:“控御宗分成兩派之後,互相爭鬥不斷,由於御奴派的主張太過邪惡,最後我們蒼生太平流和浩然正氣流插手其中,滅了御奴派。”
方問天聽到這裡,不禁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人家宗派內的鬥爭,好比是兩兄弟打架,關起門來,無論誰輸誰贏,那是自家的事情,你們去插什麼手!”
其實這樣的事情,方問天在自己的夢中知道得很多,江湖中的胡多門派的滅亡,都是因為被別人插手了自己內部的事情,因此方問天對於這樣的事情十分的反感,這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來了。對於流風歌舞,雖然方問天有一絲親近的感覺,但是遇到這種觸及他內心原則的問題,卻也毫無顧忌了。
聽到方問天這般責怪,流風歌舞的神色毫無變化,淡淡地說道:“你說得不錯,這種直接插手別的宗派內部事務的事情,原本是不對的,當時我們蒼生太平流和浩然正氣流也因為這個問題而討論了好久,不過我們知道如果被御奴派掌握了控御宗的話,對天下的危害將會極大,為此,我們還是出手了。”
方問天笑道:“有你們出手,那個御奴派定然就這麼滅了!”
流風歌舞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有我們的插手,御奴派的確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滅了,但是,由於我們的一個疏忽,卻留下了一個極大的後患!”
方問天心裡一動,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由於你們的疏忽,被御奴派的一個矮子偷了控天御奴刀逃掉了。只是你們也太笨了,都三十年了,居然沒有找到他。卻連累小子我在這裡受苦,看來要你們蒼生太平流好好的補償一下才好!”
流風歌舞露出了苦笑的神色,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對於我們秘境中人來說,晚天島可是四大凶地之一,沒有秘境中人願意來這裡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因此誰也沒有想到,當年逃掉的刀奴兒居然會躲在晚天島。”
說著話,流風歌舞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絲俏皮,微笑著說道:“說道賠償的問題,不應該是我們賠償你,而是應該你賠償我們才對!”
方問天不由得一愣,然後大聲叫屈起來:“我要賠償你們,這時哪裡來的道理,要知道,我可是被這個控天御奴刀欺負了兩次了,兩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命,怎麼會還要賠償你們?”
流風歌舞微笑著說道:“我可沒有亂說。本來就算刀奴兒手上有控天御奴刀,憑我的實力,加上破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