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看了方問天身後的常偉一眼,正要說話,就聽得有人高聲叫道:“小琴姐姐,小琴姐姐,該煮飯了麼?”聲音清脆,極為悅耳。
方問天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院子西邊的廚房裡奔出一個少女,年紀與小琴相當,身材瘦小,面目清秀,穿了一件白布麻衣,顯得清秀可人。方問天見這個少女看起來倒是有點眼熟,一時之間倒是想不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她了,不過,方問天可以確定,這少女一定不是自己院子中的人,這倒是很奇怪了。
那少女從廚房中飛奔而出,突然之間看到了方問天,猛地停了下來,神色之間既有感激,又有害怕,極為複雜的神情糅合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奇怪。顯然,這個少女是認識方問天的。
方問天更加的疑惑了,這個少女應該是自己離開的這兩天來到太子園的,應該沒有見過自己才是,怎麼可能認得自己呢?
小琴轉過身來,發現了那個少女怯生生的別情,上前幾步將那個少女拉到了方問天的身前,笑嘻嘻的問道:“少爺,你還認得她麼?”她說話的時候眼中全是笑意,顯然是要好好的考教方問天一番。
方問天有仔細的大量了那少女一番。由於全國披孝的原因,那少女穿著白布麻衣,但是依然掩蓋不住他的清麗脫俗,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十分的靈動,顯示出這少女有著不俗的智慧。現在這雙眼中透露出一種怯生生的神情,讓人覺得分外的憐惜。
方問天打量著這少女,只覺越看越眼熟,他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少女如此出色,如果自己以前見過,以自己當時的脾氣,就算不弄到手,只怕也不會忘記,如果是這幾天見過的,那就更加不可能忘記了。
過了半晌,方問天搖頭苦笑道:“小琴,你可真的考住我了,難道她是你的妹妹?不過據我所知,你只有一個弟弟,好像是沒有妹妹的!”
小琴咯咯的笑起來,轉頭對那少女說道:“書兒,我都說少爺忘記了了吧,你還不信。你看,現在你面對面的站著,他都不認得你了?”
那個叫書兒的少女那色通紅,帶著那患得患失的神情向著方問天跪了下去,恭敬的說道:“奴婢田悅書拜見少爺!”
看她那恭恭敬敬的樣子,倒是對方問天十分的尊重和感激,但是方問天覺得自己無故授人一拜,卻是十分的不自在,連忙將她扶起來,轉頭對小琴說道:“小琴,你就別給我打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琴又笑一會兒這才回過氣來,指著那少女對方問天說道:“少爺,你真的不認識他了麼?我們兩三天前才見過她啊!”
兩三天前?方問天搖了搖頭,說道:“小琴,我看你弄錯了,或者就是你故意來戲弄我的,我哪裡有見過她?”
這是說話間,卻見那少女趁著方問天鬆手的時候又跪了下去,方問天連忙又將她扶了起來。方問天從小到大雖然經常有人對自己下跪,可是現在忽然有人對自己莫名其妙的下跪卻讓他覺得十分的彆扭。這個叫田悅書的少女在方問天扶起她的時候雖然並不掙扎,但方問天見她神色堅決,知道自己只有在鬆手,她會又跪下去的。方問天只得一直將她拉住,心中覺得十分的可笑,自己好像還沒有遇到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一旁的常偉就更加得莫名其妙了,加上他初來乍到,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小琴說道:“少爺,她就是你三天前買的那個小妹妹啊!”
方問天就更加的奇怪了,說道:“我買了她?我什麼時候買了一個人回來?”
這下小琴都有點急了,說道:“少爺,你真的忘了麼,三天前,我們在街上的時候遇到一個賣身葬父的那個小妹妹,少爺你不使用了二十個銀幣將她買下來了麼?當時你還和一些惡人打了一架啊!”說著,她誇張地搖了搖頭,一副真拿你沒有辦法的神情,說道:“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你也忘記得了!”
方問天終於想起來了。
三天前,自己和小琴在街上的確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當時自己還因為此事和唐奇峰與余天良發生了衝突,卻於外的發現了姚照人等幾個人才,隨即便趁著餘威和機會將城衛的控制權拿了回來。
自己當時的確叫小琴給了那少女二十個銀幣,不過那是送給她的,可沒有想到要買下她啊!
想到這裡,方問天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在三天前遇到的那個少女。當時那少女衣著汙垢,蓬頭滿面,使得自己對她的容貌幾乎沒有什麼印象,而現在這個少女雖然與大家一樣穿著白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