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聞櫻化敵為友,而他們父子倆是絕對不可能和鏡海宗化敵為友的,那麼,放問天也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敵人了,難怪他要緊張起來。
方問天笑了笑說道:“餘大人誤會了!聞櫻已經答應我,不再找你們的麻煩,至於鏡海宗另外派人來的話,我可和他們可沒有交情,到時候照打不誤!”
餘寡僧聽了方問天的解釋,這才神色一鬆,向著方問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鬥氣深厚,武功高強,對屬下父子來說,實在是莫大的幫助!”
他知道方問天的武功怪異而且高強,有方問天的幫助,自己父子倆人安全得多。再說,現在方問天有了巨大的轉變,為人豪爽膽大,卻又沒有架子,餘寡僧很是喜歡。
方問天說道:“餘大人客氣了,其實若只是論鬥氣,我還只是中級天空武士的程度,還不如餘大人呢!只不過我另有一套修練方法,所以武功倒顯得好一些。”說到這裡,方問天話題一轉,說道:“對了,餘大人,你好像不希望我將軍權交給任軍師,是由什麼原因麼?”說著,方問天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用手擺了擺,道:“坐下再說!”
這個問題橫梗在方問天的心裡好一會兒了,這時不由得問了出來,其實方問天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朦朦朧朧的感覺,卻總是說不出來。
餘寡僧移動著自己肥胖的身子,艱難的坐到了一張椅子中,還好這裡的椅子都是挺大的,不然的話,餘寡僧只怕要站著了。
餘寡僧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想必太子殿下知道,我們門父子倆人和任啟程已經相鬥了好久了,他與我的矛盾並不比與李季奇的矛盾要少,這麼多年來,我總有一個感覺,這個任啟程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方問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認真地聽著餘寡僧的話。他知道,在這個危急的時刻,任何一點疏漏,都將產生致命的危險。
餘寡僧看了方問天一眼,這才接著說道:“任啟程七年前來到暮雲,立即受到大王的重用,據說是因為他救過大王一命。大家都認為大王對他是十分信任的,可是在我看來,大王並不十分信任他。”
方問天不由得大奇,問道:“父親不信任他,這怎麼可能?父親好多事情都聽他的,這一點連我都知道!”
方問天知道餘寡僧說的大王就是指自己的父親方正校,而方正校對任啟程的信任,這是全晚天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任啟程也不負所望,給方正校出了許多的主意,都收到了不錯的效果。
餘寡僧稍稍坐直了一點身子,使得整張木椅都發出嘎嘎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坍塌一般,叫人擔心不已。他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看起來十分狡猾的笑容,說道:“看來太子殿下又被大王蒙在鼓裡!嘿嘿,大王當政期間雖然暮雲走向了衰落,但是大王本身卻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啊!我想,如果沒有大王鎮住的話,李季奇早就反了。”
方問天靜靜地聽著,這些事情,他雖然身為太子,卻並不清楚,這也怪他以前太過無所事事了。
餘寡僧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來,大王看起來好像對任啟程言聽計從,可是這麼多年來,大王卻從來沒有給過任啟程一兵一卒,儘量給他謀士的身分,卻從來沒有給他實權。嘿嘿,我不知道大王怎麼會防著他的,但是總不會毫無道理的,所以我建議太子殿下不要給他兵權。”
方問天想了想,說道:“不對啊,如果任啟程真的有異心的話,剛剛蔣千燈的軍權他就不會要求給我,而會想方設法給他自己的!”
餘寡僧笑道:“對於這一點,可能太子殿下也看出來了,有李季奇在,任啟程是不可能得到這個兵權的,任啟程想必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順水推舟,要求將兵權給太子,這是名正言順的。有任啟程和榮道幫腔,李季奇就算想要反對,那也是無能為力的。何況這樣一來,就更能顯得他的大公無私。”
方問天思維並不慢,直到餘寡僧說的是事實,不過他想了想,又說道:“還是不對啊,這樣一來,兵權在我的手中,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啊!”
餘寡僧沉著聲音說道:“這就是他任啟程的厲害之處啊!你想想,兵權歸於你手,但是很明顯,他知道你要找人掌管這個軍隊,太子殿下,若是要找人的話,你說,如果我不作提醒,你最有可能交給誰!”
方問天臉色一變,說道:“任啟程!”
說實話,方問天本來就是想要交給任啟程的,因為他覺得任啟程可以信任,同時他又懂兵法,自然是最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