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問天聽得“軍師府”三個字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想起餘寡僧對他說的話,現在這麼巧合,是軍師府的事情調開了姚照人,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關係。方問天心裡想了很多,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哦!原來如此!那麼你到軍師府有沒有抓到搗亂的人呢!真想不到,竟然有這樣的狂徒,敢在暮雲城的軍師府搗亂!”
只聽姚照人繼續說道:“屬下到軍師府的時候,只見到一片凌亂的軍師府,以及一些受傷的護衛,卻沒有看到搗亂的人,據說知道城衛趕到,那些搗亂的人已經先一步走掉了!”
說到這裡,姚照人有些忐忑不安,自己興沖沖的趕去,卻連人影都沒有見到,還因此使得太子殿下遇險,實在是大大的罪過。他停住了話語,不敢抬頭,卻沒有聽到方問天說話,只好再接著說道:“當屬下正在軍師府查詢線索的時候,就聽的迎賓大道有劇烈的打鬥,屬下大吃一驚,立即便沖沖忙忙的趕來了,誰知道仍然晚了一步!”說著,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道:“屬下讓太子殿下受驚了,罪該萬死!”
方問天沒有說話,想著任啟程,各種各樣的念頭在腦海中來回的盤旋,昨日聽了餘寡僧的話之後,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一絲疑惑,但是那畢竟是兩人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方問天的心理,還是非常希望是自己兩人猜錯了,但是現在,任啟程這麼巧合的將兩人調走,又這麼巧合的有兩人在這裡埋伏,埋伏的人又這麼巧合的是畫月的黃大潤,這麼多巧合的事情和在一起,那麼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方問天沒有說話,周圍的人因為身份和立場的為題,也沒有說話,整個環境顯得靜悄悄的,雖然有百餘人,居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顯得好生的沉悶。姚照人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方問天的懲罰。方問天遇刺可不是小事,他這個負責巡邏的大隊長可脫不了干係。
過了好一會兒,方問天這才回過神來,理了理自己的思緒,看著趴在眼前的姚照人,淡淡地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們現在還有事情,等以後再說!”
姚照人輕輕的應了一聲“是”,然後站起身來,再向著方問天行了一禮,轉身向著會後的下屬一聲大喝,然後領著整個對於整齊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看著姚照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方問天這才回過頭來,看了看常偉,臉色有點沉重地說道:“常偉,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常偉剛想說話,卻又欲言又止,看了夜無涯一眼,終究沒有說出來。夜無涯本來也是一個聰明的人,立即哈哈一笑,說道:“問天,你們在這裡聊一會兒,我先過去了。看看畫月和黎刃的人到了大廳沒有,早上我起來的時候,他們可都還沒有起床哦!”
說著,夜無涯領著夜無語向前而去,他知道,方問天和常偉有一些機密的事情要談,雖然自己是方問天的表哥,但自己也是夜天的太子,自己的這個身份,是不適合在一旁旁聽的,畢竟,這涉及到了一個國家的秘密。不過,聽了方問天對常偉的稱呼,夜無涯現在的心裡卻還是洶湧澎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緊緊跟在方問天身後的下屬,居然是登雲七寨的智囊常偉,這樣看來,登雲七寨只怕已經屬於暮雲了。有了登雲七寨的支援,再加上方問天今天所表現出來的高強的武功,夜無涯不得不重新估計暮雲的實力了。
常偉看著夜無涯兩兄妹漸漸走遠,這才臉色凝重的看著方問天,沉吟了一下,說到:“殿下,這件事情,如果從好的方面想,也許真的是巧合,不過屬下想,這件事情巧合也實在是太多了,總覺得巧合得有點過份!”他停了一下,看著方問天的臉色,見方問天若有所思,對自己的話語並沒有發表意見,便接著說道:“如果從壞的方面想,那麼屬下就有點不好說了,畢竟我對暮雲的具體情況還不太熟悉!”
聽到這裡,常偉雖然沒有將想說的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方問天知道,常偉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有些話不敢挑得太明瞭。方問天看著常偉,淡淡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對於任啟程,我也早已經有些懷疑了,但是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正值這關鍵的時刻,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這裡,方問天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寒氣,說道:“其實,我還在想,他是不是就是畫月埋藏在我們暮雲的還家七子之一!嘿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畫月可真是厲害得很啊!”
常偉眼中寒光一閃,然後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