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良心裡一動,狠狠的看了夜無涯一眼,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下去。
方問天看著余天良剛剛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驚,他可不希望余天良和夜無涯打起來,這兩邊都是自己的助力,如果相互之間產生了什麼矛盾,將來合作起來,很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麻煩。
余天良可以被餘寡僧給勸阻,他心裡明白,這是餘寡僧故意造成的局面,所以可以忍下這一口氣,但是林溢卻是沒有人可以勸阻的,他和余天良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對著夜無涯冷冷的喝道:“夜無涯,你剛剛說什麼?”
夜無涯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帶著他那略帶張狂卻又有一絲冷傲的面容說道:“沒有什麼,只不過照著自己的感覺說話罷了!我想,你林溢王子算然身份尊貴,總也管不到我也天的上面來的!”
林溢只覺得怒氣上湧,不由自主地就上前一步,一種隱隱的殺氣向著夜無涯壓了過去。他和夜無涯對坐在方問天的對面,不過中間卻間隔了一個陳英惠。他剛剛上前了一步,陳英惠就正好拉住了她,笑著說道:“林溢,這裡可以暮雲的宴賓園,在這裡鬧事,豈不是墮了暮雲的面子麼,我看還是算了吧!”
林溢心裡猛地一動,自己雖然也是一箇中級天空武士,但是比起夜無涯還差了好大的一節,從昨天夜無涯和黃江形等人的打鬥來看,自己的確不是對手,如果在這裡打起來,先不說方問天會不會插手,就是自己也一定是出醜的機會多。想到這裡,林以狠狠地盯了夜無涯一眼,退回自己的座位。
他剛剛坐下,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無涯太子的武功高絕,我的確不是對手,看來,我只有將我的大哥請來,才有機會再次看一看無涯太子失敗的樣子了。”
夜無涯看著林溢退了回去,臉上微微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如果剛剛林溢膽敢衝上來的話,夜無涯也就有了動手的充分理由。但是當他聽到林溢的話語的時候,臉色不由得微微的一變,他心中也知道,面對林濤,他的確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夜無涯心智堅毅,只是一瞬間不恢復了神態,淡淡的說道::“哦!你能請得動林濤麼?據我所知,你們倆兄弟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吧!你怕你去請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大哥兩個字怎麼叫了!”
聽到這裡,方問天心裡卻一動,從這句話來看,這個林濤應該和林溢之間不那麼對盤,對於強大的畫月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破綻,只要自己好好的應用,對自己對付畫月,應該會有極好的幫助的。
方問天看了看林溢的臉色,只見他臉色發青,顯然被夜無涯的話語給刺激到了,這林溢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到了真正較量的時候,比起夜無涯來說,還是有著明顯的差距的,不過方問天可不能讓他們真的就這麼鬧下去,便在這個時候插口說道:“好了各位!既然流風姑娘來了這裡,當然要請她表演一下,在這宴賓園內,各位的矛盾還請放一放,不要破壞了今天的興致!”
說完,方問天將目光轉向了流風歌舞,說道:“流風姑娘,請你給我們來一曲怎麼樣?對於輕舞飛揚的大名我是聽得多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在這麼正式的場合聽得姑娘的歌曲,今天我倒是真的要洗耳恭聽了。”
夜無涯和林溢相互看了一眼,都將視線轉到了一邊,不過林溢臉色發白,顯然怒氣未消,而夜無涯臉色淡然,帶著一絲輕蔑的微笑,沒有絲毫的異常。
在夜無涯和林溢兩人起爭執的時候,流風歌舞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沒有說話,以她歌伎的身份,在場的眾人願意讓她隨意答話,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面子,如果再這樣的情況之下她還要插話的話,那定然會引起眾人的不滿。在現實世界中,雖然等級制度沒有猛地嚴密,卻也不是沒有。
現在聽得方問天已經顛倒了自己,流風歌舞眼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方問天一眼,雙手將那個怪琴抱在懷裡,叮叮咚咚的彈了起來。
方問天間流風歌舞看了過來,那怪異的目光他卻是明白的,如果是別人叫她來一曲,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偏偏是自己。要知道,自己明知道流風歌舞的底細,這時候還要讓她表演一下,那其中的含義,明顯的便有著一絲戲弄的成分。不過方問天並不在意,昨天這個流風歌舞還想殺自己,現在自己稍微的戲弄一下,應該算一個小小的報復把。
叮叮咚咚的琴聲在眾人的周圍來回飄蕩,顯得清脆悅耳,節奏緩慢,卻有隱隱的有著一絲歡快。這次的曲調與剛剛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半點肅穆的感覺,卻有著一種清晨的情形在裡面。只聽得流風歌舞伴隨著自己的曲調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