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現在都還裝在我的耳朵中!”
聽了李棟的話,眾人都露出了同意的神色,方問天不由的話常偉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絲疑惑。這個李棟太子一直以來表現得粗俗不堪,但是這時候說出這樣看似粗俗的話來,卻顯得無比的貼切,讓人無話可說。也不知道他是無意間說出來的,還是有意討好,如果不是碰巧的話,那麼這李棟太子為人實力,方問天就得重新進行估計了。
只聽李季奇呵呵笑道:“流風姑娘,每次聽到你的歌聲,老夫總有不同的感覺,這次也不例外,不過想不到姑娘對於治國都有研究,以前真該向姑娘好好的討教一番!君亡國猶在,國破何言君,試看君與國,輕重自然分。嗯,說得好!說得好!”
流風歌舞看著李季奇,淡淡地說道:“所以小女子剛剛才說,太子殿下只要懂得討好百姓,百姓的心穩當了,國家也就穩當了,而國家穩當了,王位才能穩當。”她說著話,視線卻漸漸的轉到了林溢的身上,接著說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聽了流風歌舞最後一句話,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大聲叫好,他們都是身份尊貴的人,不會去刻意的討好一個歌伎,但是他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對於流風歌舞剛剛的話語,卻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這其中只有林溢臉色有點難看,他本來想要表現一番,順便在流風歌舞的面前打擊一下方問天,卻想不到方問天還沒有辯解,流風歌舞反倒是主動為方問天辯解起來,這樣的結果,卻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不由得看向了方問天,卻看到方問天臉色微微得發白,不僅心裡大怒,就算是美人垂青,你也不該得意到臉色都白了。
在林溢的眼中,方問天臉色發白自然而然的就被想到是得意的結果,但是他卻不知道,方問天這時候的心裡確實大大的吃了一驚。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一句話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是一句比較精煉的治國之語,但是落到方問天的耳中,無異於在咫尺之處響起了一個炸雷。這一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在夢中的時候,這句話簡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只要稍微讀過一點書的人,這句話都應該知道。但是令方問天震驚無比的是,這句在夢中的話語,居然原封原樣地出現在現實之中,字詞之間,沒有半點偏差。要說是巧合,就連方問天自己都不太相信。
方問天敢發誓,除了在夢中之外,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句話,那麼,是不是說自己的夢真的有什麼古怪呢?想到這裡,方問天又啞然一笑,自己的這個夢已經有了不少的古怪了,多了這一項,卻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時候只聽得陳英惠一陣嬌笑,清脆悅耳的笑聲充滿了大廳,這才說道:“流風姑娘,你說得很好,但是很多問題並不是你想就能做的,姑娘畢竟沒有受過正規高深的教育,想來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的。”說到這裡,陳英惠抿嘴一笑,接著說道:“民貴君輕,說得很好,但是真要做起來,卻是不太可能。”
說完,陳英惠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是眼神中卻隱隱的透露出一絲譏笑和嘲弄。
流風歌舞聽了陳英惠的話,眼神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昨天和問天太子一席深談之後,我心裡也留下了這個疑問,正好,現在問天太子在這裡,想必能為我們解答!”
方問天見流風歌舞說著話,慢慢的看向了自己,由於她的帶動,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將目光轉了過來,有的人充滿了起來,有的人充滿了忌恨,不一而中,但是懷疑的神色卻是居多,顯然都不太相信這個臭名昭著的問天太子能說出什麼經典語言來。
看著這些目光,方問天只覺得心裡湧起了一股強大的自信,悠然地說道:“長公主,其實你的這個問題我也沒有什麼好的答案,但是我做事情的原則是,從來不考慮可不可能成功,只考慮應不應該做。只要是應該做的事情,我就會去做,至於成功與否,那是做了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其實方問天根本沒有正面回答陳英惠的疑問,但是他這樣以表達自己做事的原則,卻讓眾人同時陷入了沉思,人們做事情的習慣思維往往是先考慮有沒有成功的可能,然後再來決定做不做,想不到方問天反過來,聽起來居然還更有道理。
一直沒有說話的餘寡僧這時候笑眯眯地說道:“太子殿下說得好,所以這幾天太子殿下十分的忙碌,只是在努力的做事情,並沒有考慮成功的可能性了?”
餘寡僧看似在稱讚方問天,但是話中的含義卻在隱隱的譏諷方問天做事情的盲目。在暮雲的幾派之中,餘寡僧的態度一直十分的曖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