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聲大笑起來,好像發現了極為可笑之事。但是整個大街上只有他一人在大笑,其他人都靜靜的站著,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余天良在眾人的眼光只下終於發覺不對,笑聲嘎然而止,疑惑的看著旁人,奇道:“怎麼,你們不覺得可笑麼?你們看他們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沒有說完,又開始笑了起來。
方問天只是聽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一些這人的事蹟,倒是不知道他是這麼的愛嘲弄人。姚照人那強忍怒氣的神色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余天良卻笑得如此的肆無忌憚,就算他的權勢大於小小的城衛小隊長姚照人,也讓人覺得太過分。
余天良笑了一會兒,已經起著馬緩緩地走到了姚照人得身前,突然將笑聲止住,臉色一沉,大喝道:“大膽姚照人,見了長官經不下跪參拜!你小子算什麼東西!”
方問天的心卻是一凜,並不是因為余天良神情出奇的變化,而是當他走近姚照人的時候,距方問天和小琴還有近十幾米遠的距離,一道陰寒之氣隱隱約約的從他身上發出,這種陰寒之氣他手連得很好,若不是方問天這樣靈敏的感應,是很難發現的。而這樣陰寒之氣,只有武功高深的內功的人才會擁有,當日面對著暮雲四將之首的蔣千燈,也沒有這樣的感應。
那麼照這樣說來,余天良的武功應該遠遠的高於四將之首蔣千燈。但是在平常的印象中,余天良一直是武功很弱的,用方問天在夢裡學到的話來說,那隻能叫做莊稼把式。他不可能有像方問天一樣的夢中奇遇,那就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余天良一直在隱瞞自己的實力。
姚照人強忍著滿腔的怒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上前兩步,抱拳沉聲說道:“稟報餘步衛長,屬下在此收拾了一些畫月奸細,受了些小傷,無法向大人參拜,請大人見諒。”
方問天心中恍然大悟,這余天良現在做了城衛中的步衛總長,恰好是姚照人得頂頭上司,所謂不怕官,只怕管,以姚照人的性格來看,得罪上司的是隻怕是家常便飯,偏偏又遇上余天良這種性格的人,兩人自然是衝突不斷。姚照人雖然年輕,但武功高強,為人果斷,卻只做了一個小小的城衛小隊長,只怕余天良在其中居功至偉。
余天良滿臉好奇地說道:“奸細啊!我從來沒見過,讓我看看在哪裡,長什麼模樣?”
說罷,又四處張望起來,眼前跪在地上的四個廢物和躺在一旁的唐奇峰都離他不遠,他卻好像沒有看到一般。
余天良的話音剛落,姚照人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四個早已唇青臉白的人立即大聲喊冤。他們看姚照人剛才的神色,只覺得一隻腳已踏入了鬼門關,這時候眼看來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那是萬萬不能放過的。
“餘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是暮雲人,不是奸細!我們是李將軍府的人,根本不是奸細!求大認為我們做主啊!”
說著,四人連連磕頭,生怕少用了半分力,這餘大人一個不高興,轉身走了,那豈不是大大的糟糕!
余天良高高的坐在馬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四人磕頭,待看的四人額頭都磕出血來了之後,這才慢慢的說道:“你們是李將軍府的人?這就怪了,這位姚對長處事我是最清楚了,要坑害人,怎麼回坑害你們這樣的小腳色?”說著,翻身下馬,走到姚照人得身前,就想好朋友一般拍拍姚照人的肩膀,一臉關切問道:“姚老弟,你不是官越做越小,連膽子也越來越小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可就是越來越不好玩了!”
看他對姚照人的那股親熱勁,叫人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剛才大喝著要姚照人下跪的也是他。
方問天見著余天良在短短的時間中一連換了幾種表情,先是飛揚跋扈,然後又是滿臉的嘲弄,接著是十分的好奇,現在則是無比的熱情,每一種表情都顯得那麼得真切與自然,心中著實佩服。如果要自己和他一樣的轉換表情,那是萬萬做不來的。
姚照人看來絲毫不被余天良的熱情所迷惑,緊繃著臉說道:“稟報大人,那躺在地上的傢伙是畫月的血腥唐三少,這四個人就是和他一路的。”
“唐奇峰?!”
余天良那滿含笑意的被臉上肥肉整合一條細縫的眼中寒光一閃,看了一下仰天躺著的唐奇峰,轉過來冷森森的看著那四人。
四人大吃一驚,互相之間望了一眼,相互的眼神中好像在傳遞著什麼資訊,還是那叫李志的人爬上前兩步,說道:“大人,不是這樣的,這位唐大爺是我們李將軍府的客人,據說是來參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