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人都知道,任啟程是從來不喝酒的,所以不管是在任何地方,要招待任啟程,那只有以茶代酒,否則他就寧願什麼都不喝。
蔣千燈則恰好相反,他最喜好喝酒,達到以酒解渴,以酒充飢的地步。要想看蔣千燈喝別的東西,據說只有在他行軍打仗的時候了,因為它行軍打仗的時候是滴酒不沾的,當然,也就要求其他的軍士也不得喝酒。
蔣千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今天這件事不是我親眼看到,而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一定會說是巧合,或者是謬傳。就算是現在,我仍然覺得不跟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任啟程看了一下四周,說道:“我雖然武功不高,可是武功的基本道理還是懂得的,今天的這種情況應該不是巧合。更何況,他今天鎮壓場面的時機控制得很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裡是蔣千燈軍營的一個大校場,有數百丈寬闊,由於沒有人,顯得空蕩蕩、靜悄悄的,絲毫沒有校場平時那種廝殺剛強的氛圍,倒是別有一番優雅的感覺。這個地方是蔣千燈和任啟程最喜歡的一個閒談的地方,因為這裡四周開闊,沒有一個隱身之所,在加上又是軍事重地,閒談的內容是不怕被人偷聽了去。
蔣千燈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說道:“軍師說得不錯,這絕對不是巧合!其實,如果當時叫我和他交換位置,雖然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可是卻無法做到像他那樣一招制敵,舉重若輕,隱跡於無痕!”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道:“看來,我們以前都錯了!而且錯的厲害!還好,這是好現象!”
“可是,我們到底措在哪裡呢?這麼多年以來,他的表現均是無所事事,浪蕩敗家,還隔三岔五的做一些傷風敗德,有損名聲的事,好像沒見過他有什麼閃光的表現。”
任啟程緩緩的說著話,白皙的臉色顯得是那麼的病態而無力,可是在這張病態的臉上,卻有一雙烏黑得叫任何人看了就要心寒的眼睛,他這一雙眼睛,向來又深又廣,有若滄海,沒有人知道它的邊和底在哪裡。
蔣千燈點頭說道:“不錯,他雖然表現不佳,可畢竟是暮雲得太子,未來暮雲王位的繼承人,關係著暮雲未來的命運。相信一直暗中監視他的不光有我們的人,李將軍府和司庫餘大人也一定不會放鬆的。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李將軍府一定是等不及了,我看我們得早作打算!”
任啟程微微一嘆,說道:“其實,這麼多年我為暮雲鞠躬盡瘁,只不過是為了報答方正校大王對我的知遇之恩,我畢竟不是暮雲人,早就有打算離開暮雲,現在大王已死,正好是我抽身離開這是非之地的時候了!”
蔣千燈一驚,手中的酒碗“哐當”一聲,落在桌子上,半碗的酒灑了一桌子,連聲說道:“軍師,萬萬不可!”
清澈的酒順著木桌慢慢流淌,酒香四逸,飄散開來,蔣千燈也顧不得了。
任啟程捧著手中的茶杯,坐在靠椅上微微的向後移了半米,以防酒水流到自己的衣服上。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千燈,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緣聚緣滅,聚散離合,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再說,可能你自己也知道,所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培植自己的勢力,我的一切權勢,均來自於大王,現在大王已死,我的權勢也就煙消雲散了,根本無力和他們相鬥!”
蔣千燈猛地一起身,大聲說道:“軍師怎麼可以說如此洩氣之話,我蔣千燈手下的兒男雖然不如李將軍府多,可是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好漢,再加上軍師的智慧,要是真的鬥了起來,誰輸誰贏,那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任啟程看著蔣千燈怒髮衝冠的容顏,臉上的神色依然一片寧靜,淡淡的說道:“不錯,如果將你的軍隊任我排程的話,儘管李將軍府的強大,我也有信心一博。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的立場應該是什麼?要我效忠問天太子那樣的人嗎?”說到這裡,任啟程譏誚的笑了笑,然後語氣突然一沉,說道:“那絕對不可能?”
蔣千燈呆了呆,緩緩的坐了下來,笑著說道:“軍師,你的話本來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你在今天之前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找不到話來反擊,可是今天卻不同了。不錯,我們一直以為太子殿下是一個不成器的人,無法讓暮雲發揚光大,很長一段時間,連我都覺得很迷惘,但今天太子殿下的表現卻讓我看到了一線曙光,如果今天的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那麼,這豈不正是我們所要找的人?而軍師剛才的那句話也就站不住腳了。”
任啟程說道:“你說得不錯,今天的太子殿下表現實在不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