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話音剛落,這人緊接著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用膝蓋想,也知道此人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除了大墩子反應慢,沒有聽出話中的含義,其他的四人都站了起來。他們是城衛出生,除了少數幾人,怕過誰來著?何況現在還有太子殿下在身旁!
卻只聽方問天厲聲喝道:“幹什麼?坐下!”
四人一呆,疑惑的坐了下來,卻還是不服氣的向著那說話只人怒視,看來如果不是方問天的話,四人鐵定已經衝了過去拳腳相向了。
方問天卻知道,如果自己不招呼住四人,讓他們就這麼衝過去,吃虧的肯定不是對方。
時間已是傍晚時分,對於富人來說,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可是這個酒店過分破舊,恐怕針對的是一些貧苦大眾,而這些貧苦大眾,晚飯一般是在家裡吃的,因此,酒店這時候除了方問天這一桌之外,就只有另一桌有人,那說話只人,當然是來自這另外一桌。
這靠著進門左側視窗旁的一桌,只有三人,一個老人,一個青年與一個少女坐在老人的左右。那老人頭髮花白,滿臉的皺紋,看其容貌,只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過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與他那蒼老的面容十分得不搭配,看起來有點古怪。
那青年一身緊身衣,身材魁梧,面容冷峻,那說話諷刺之人,就是此人。而那少女大概只有十六七歲,面容嬌好,也是一身的緊身衣,將她那已經開始成熟的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更加的突出,背上揹著兩柄小一號的單刀,刀柄裝飾的極為華美,看來裝飾的用處比實戰的用處來得大。
三人都沒有穿白色的喪服,看來不是暮雲城中人。
那青年被鄧中恆等人怒視,絲毫不讓,也狠狠地對視著。老人只顧著喝酒,好像沒有看到正在發生的情況;那少女卻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面帶笑容,好像覺得十分有趣。
小二倒也麻利,這短短的時間,就將酒菜送了上來,見氛圍不對,連忙躲得遠遠的。
方問天提了一壺酒,拿了一個酒杯,輕聲說道:“你們幾個好好的吃飯喝酒,沒我的命令,不許擅做主張!”不等鄧中恆等人發問,轉身來到那老人的對面坐下,自己緩緩的斟了一杯酒,笑著說道:“請問前輩,我可以在這裡坐下麼?”
其實他已經坐下了。
那青年見方問天坐來,立即將目光有鄧中恆轉向了方問天,卻也沒有什麼動作,那少女也轉向了方問天,神色仍是覺得十分的有趣。
鄧中恆等人見方問天走向了那張桌子,雖然方問天明白的告訴他們不得妄動,可是也將目光僅僅的盯住這邊,手按在兵器上,只要一有不對,保證將方問天的叮囑忘得一乾二淨,立即動手。
那老將手中剛剛喝完酒的酒杯輕輕的放在桌上,本來醉眼迷濛的雙目精光一閃,淡淡的說道:“我想以太子殿下的身份,這暮雲城中恐怕是沒有一個地方不可以坐的!不過老夫這裡有點特殊,太子殿下還是請吧!”
鄧中恆等人見那老人一口就點出了方問天的身份,神色又是一變,更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邊,連店小二端上來的酒才都給忘掉了。
方問天毫不為意,提起手中的酒壺,將那老人的空酒杯斟滿,依舊笑著說道:“昨日前輩就向晚輩發出了邀請,只不過晚輩實在太忙,沒有應邀,在這裡自罰一杯如何?”
說完,端起酒杯,先乾為敬!
那老者卻眯起雙眼,端坐不動,對方問天理也不理。
那青年輕冷冷的說道:“我師傅已經說了不歡迎閣下,我想閣下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說著,伸手向著方問天的胸口抓來,想將身材矮小的方問天提出去。本來他還估計方問天會反抗,做出了各種預防的準備,誰知一把就抓住了方問天,到弄得他愣了愣,隨即又大喜,立即發力到手腕。
他估計以自己的手勁,要提方問天這樣的小個子,那是輕而易舉,可是他猛地一提,方問天竟然絲毫未動,卻覺得有一股暖暖的熱流,順著手臂蔓延過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立即全身一麻,保持著那抓人的動作,臉上帶著驚駭的神色,猶如一尊雕像一般,直挺挺的向後便倒。
只聽那老者怒喝一聲,伸手向著那青年凌空一抓,那青年向後倒的身子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繩子牽引著,停止後仰,“砰”的一聲,依舊保持著那古怪的姿勢,猛地趴在了桌子上,一時間,酒杯碗碟由於震動跳個不停,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的聲響,顯得好生的熱鬧。
鄧中恆等幾人看到那青年直挺挺的就往後倒,雖不明白原因,可是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