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墩子呆了呆,然後又認認真真地看了方問天一眼,那眼神很是古怪,以方問天的心志之堅,竟然也漸漸覺得心裡發毛。
四周的環境又靜了下來,但是這種安靜一樣的顯得很古怪。
大墩子忽然轉過身來,面向了北方,將手中的破懸斧放了下來,在跪了下去,雙手按地,又咚咚咚咚的磕了九個響頭,然後再伸直了腰,一臉的虔誠。一切與他剛才自殺前的動作一模一樣。
方問天吃了一驚,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連忙提氣凝神,以便應變不測。
這次大墩子沒有一頭撞地,只是以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懂的“俄米勒大神的語言”喃喃的說道:“尊敬的俄米勒大神啊!世間居然有外人如此的尊重您的僕人,成全了他勇士的尊嚴,挽救了您高貴的名聲!為了報答他的恩澤,偉大的俄米勒大神,請您作證啊!如果這次他能真正的贏了我,請您原諒,我將不再是您的僕人,而是他的僕人!無所不在的俄米勒大神啊,請您原諒我吧!”
說完,又磕了九個響頭,這才提起破懸斧,慢慢的站起身來。
其實大墩子的喃喃自語聲音並不小,在場的許多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聽懂了話中的含義,只是以為是俄米勒人特有的禱告而已。
大墩子右手提著大斧,左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雙手握斧,退了幾步,將破懸斧高高舉起,大聲說道:“你可要準備好了,我要進攻了!”
圍在周圍的一眾城衛自然而然的往後退了十幾米,將圈子拉的大大的。
方問天站在大墩子面前的五米開外,將手中的單刀隨意的提著,說道:“請吧!”
大墩子喝道:“好!”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五米遠的距離馬上就變得不到兩米,同時,巨大的破懸斧帶起一陣狂風,從上往下,劈向了方問天,端的有一斧開山的氣勢。
面對著如此勇猛的一斧,方問天又下往上,薄薄的單刀刃口與破懸斧相接處,任何人都感覺到單刀斷裂,血光崩顯得景象,心裡猛地一跳。
城衛營比武那是常有的事,可是死人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何況這次要死的是太子殿下!
“叮——”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聲響徹全場,雖然不如剛才集合大鐘那麼嘹亮,可是那有點尖銳的聲音傳入大家的耳中,刺的隱隱作痛。
大墩子覺得自己彷彿劈中了鐵板,劇烈的震盪使得他握斧的右手立即麻痺。
怎麼可能?
在周圍城衛目瞪口呆之中,大墩子這才發現,自己的破懸斧居然是被方問天手中的單刀給架住了。他以前絕對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的破懸斧會被一柄小小的單刀給架住,而且還架的穩穩當當,沒有絲毫勉強的跡象。
這一刻,全部的人都彷彿覺得時間停頓了,當眾人從這不可能的景象眾回過神來的時候,方問天和大墩子兩人已經躍然分開。
大墩子這時才來得及叫道:“不可能!”
方問天看了看手中的單刀,向著仍有點駭然的大墩子啞然一笑,說道:“看來我的刀也不錯,並沒有輸給你的破懸斧,你可注意好了,現在該我進攻了!”
話音一落,就已合身撲上,手中的單刀滑過一條弧線,以並不是很快的速度攻向了大墩子,但是單刀的破空聲卻是尖銳刺耳,與單刀的速度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說出這單刀的速度到底是快是慢。
“當——”
巨響聲中,單刀與破懸斧進行了第二次的接觸。
大墩子全身一震,只覺得方問天手中的並不是自己眼中所見的單刀,而是一種比自己破懸斧還要沉重的兵器,那股透過破懸斧傳來的力道巨大無比,使得他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幾步。
一直沒有說話的董四海忽然“咦”了一聲!
謝良勁擔心的問道:“怎麼了,二哥?太子殿下有什麼問題嗎?”
董四海搖頭說道:“沒有什麼問題!想不到大神力術竟然這麼厲害,一柄單刀也可以勝過如此巨大的破懸斧。”
方問天大笑道:“哈哈!還不錯,竟然能接住我的這一刀!再來!”
單刀再起,又是一刀劃了過去,這一刀的速度、角度,竟然和上一刀一模一樣,也帶著那種奇異的破空的尖嘯之聲。在旁人的眼中,大墩子只要提高一點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不必理會方問天的這一刀,只要換一個角度,一定可以比方問天的單刀先一步的擊中對方。那也在眾人的頭腦中,先發制人的武學常識。
這種武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