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一身驅魔修為在同輩修者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要知道驅魔馬家在當時名動天下,許多魔物鬼怪都不敢出來作惡,‘但有魔者,馬家滅之’這是當時流傳的一句話,不過在那個驅魔盛行的時代卻也並不只有我馬家一門,和馬家有的一拼的便是那薛家!”槍手說到這裡頓一下,“故事才真正開始”
“薛家一女名琪,秋水為神?白玉為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都難以修飾她的美,一切華麗的辭藻在她面前都失去了顏色!她不僅通於琴棋書畫,對驅魔咒法更有極深的造詣!她是所有凡夫俗子於出世修者心中的神女,更是我心中永恆的聖女!”
“貌似你有點色”冥戰小聲嘀咕了下。
“你知道什麼!”槍手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臉而顯得十分嚴肅,他沉聲道,“我無法抑制地愛上了她,她是一個十分純潔的女子,我透過種種方式和她相遇,終於日積月累我得到了她的芳心,我們相愛了!”
“那很好啊!可是為什麼你好像並不高興呢?”冥戰道出了自己的疑問,槍手這個故事已經吸引住了他,冥戰隱隱感覺這個愛情故事是個悲劇。
“別插嘴!”槍手厲聲道,將冥戰都嚇到了,“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棒打鴛鴦的事,我和琪很不幸成為了這些鴛鴦中的一對。”
槍手再次頓住了,但冥戰並未插嘴,對於一件存放了近千年的心事,一口氣道盡是不可能的。半晌槍手才繼續開始述說。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馬家與薛家長久以來就一直勢如水火,一有機會就會暗中打擊,我作為家族指定的繼承人命運自然從我成為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開始就已安排好了。紙的確是包不住火的,我與琪兒的事最終還是被家族知道了,琪兒被關在家,我也被鎖在家面壁,然而這樣能斬斷我們的情?這樣只會讓我們對對方的愛更深罷了!
“我恨!為什麼我和琪會生在對立的家族!我恨!為什麼家族會以此為藉口攻打薛家!我恨!我恨!我恨!你有過這種感覺嗎?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痛苦!”
“怎麼了,說清楚點!”冥戰一驚,槍手彷彿經歷了莫大的痛苦,不禁對他產生了同情心,他想到了自己的過去,眼睜睜地看著幽蘭香消玉殞,他的難過,他的痛苦,又有誰能體會到?
“我馬家勢力畢竟要比薛家強大些,他們以琪兒勾引我為藉口將薛家徹底滅盡!我恨吶!當噩耗一次次傳入我被困的密室中時,你能體會到那種痛苦麼?!薛家被我家族安上了魔族這一罪名,公開聯合當時頗有威望的八大宗門對馬家進行了無情血腥的屠殺!
“琪兒可憐的琪兒,琪兒竟然慘死在那場屠殺中他們怎麼忍心對一個可愛的女孩下手!我恨!我恨吶!”槍手激動起來,發出的聲音竟有些顫抖,他周身黑霧翻湧,凝出了一柄骨刀。
冥戰有些動容,這種痛苦是巨大的,他能想象槍手被困密室中不甘憤怒地等待著痛苦的降臨,心愛的人在一邊生死線上,而槍手自己卻無法前去陪在薛琪身邊,只能等待著噩耗的傳來,何等痛苦!何等痛苦!
“但是,你親眼見到了薛琪的屍體嗎?”冥戰忍不住一問,他不相信薛琪會被馬家殺死,以薛琪的能力她會逃不掉?一個心有牽掛的女人會不顧一切尋找機會和她的愛人相見,在那種家人都恨她為家族帶來了災難的情況下,她會留戀呀戰場參與廝殺麼?
槍手提刀亂砍一氣,黑霧四散而又聚,他憤怒地發洩心中的痛苦,聽到冥戰如此一問,槍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倒沒有,但我家人會欺騙我嗎?最喜歡我的祖爺爺他絕不可能欺騙我!當日我祖爺爺親口告訴我琪兒死身中數劍,最後被召喚出的驅魔生物吞滅了”槍手逐漸恢復平靜,他也感覺有些蹊蹺了,“那麼如果琪兒沒死那他為什麼三月都不去找我?”
“找你?”冥戰搖頭苦笑了一下,“找到你瞭然後被你家裡人滅殺嗎?她可能在某地潛修,或者在某個你們常去的地等你也說不定。”
槍手沉默不語,他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之中,很久他才緩緩開口,然而他卻在笑,“呵呵,我怎麼這麼蠢!我他媽真是個木頭,混蛋!她一定在那裡等我!呵呵,我我”
他說著竟又開始啜泣起來。冥戰知道笑是因為極度悲傷,泣是因為極度悔恨!冥戰靜靜地看著槍手,他知道槍手需要時間思考,薛琪到底如何了只有槍手才知道。
但槍手並未想多久便又開口了,“在聽到琪兒死後的三個月後,我自殺了”
“什麼!你是自殺的!那麼以前你說的話都是假的了,你真行!”冥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