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麼聽到某男回國的訊息,還是忍不住那奔騰而下的眼淚?既然她心已死,為什麼還能感覺到那錐心刺骨的傷痛?難道說,她還在期待什麼?期待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期待他給她一場完美盛大的婚禮?期待她和他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梅凌寒,不要再做夢了,不要在痴心妄想了!那個男人不屬於你,不屬於你這樣平凡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她和他的相遇,只不過是美麗虛幻的海市蜃樓。雖然美麗,卻是無法搬到現實中的旖旎幻境”
一陣腳步聲,輕輕的傳來。
她趕緊伏在洗手池上,用水洗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她能迅速抹掉那淚痕,卻無法掩飾那雙被淚水侵襲得紅紅的眼睛。
“寒寒,聽到他回國的訊息,你是不是非常難過?”
靳銘柯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來。
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做無謂的掩飾,“銘柯,我不難過。因為,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刻意隱忍,終還是忍不住那奪眶而出的淚水,“我希望他和瑪麗回國,希望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我也希望,自己能儘快成為你靳銘柯的太太,成為這梅園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那好,我們擇個日子,儘快舉行婚禮——”他擁住她,親吻了一下她的秀髮,“三天後,應該是個好日子。陽曆十一月十六,裡面有個六字。陰曆是十月初六,裡面也有個六字。常言說六六大順,這日子一順百順,我們倆一定能白頭到老”
既然老天爺給了他再次做新郎的機會,他必須緊緊的把握住。乘人之危也好,誘&;拐女人也罷。只有真正的娶了她,他才能一生一世的疼她愛她。只有她成為他靳銘柯的太太,他才能給她平和寧靜的生活。
她希望儘快成為靳太太,他也希望成為她的丈夫。既然她有意把一年之約提前,他又何苦非做個不折不扣的君子?
“銘柯,我聽你的——”
她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抱裡,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
俏臉上笑顏如花,眼眸裡卻淚水盈然。
滿心的痛楚,如同海潮一般襲向了她,在一陣陣海浪的侵襲下,那顆心痛到了麻木,痛到了知覺全無。
飯桌上,靳銘柯宣佈了這個“喜訊”。
風嬸風叔都很興奮,興奮得好像自己娶兒媳婦一樣。
“靳先生,梅小姐,這可是個天大的喜事兒——”
“十月初六,真是一個不錯的日子。這個時候結婚,不太冷也不太熱。就是出去旅行度蜜月,也格外的舒服宜人。我剛看了天氣預報,這一週都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非常適合佈置婚禮”
風叔和風嬸的興奮,並沒有感染到兩個孩子。
相反的,卻好像惹來了兩個小傢伙的不開心。風阿哥還懂事的沉默著,白格格卻突然借題發揮了,“老佛爺,今天的飯菜怎麼這麼難吃啊?這道菜超鹹,那道菜特辣,這個豆腐,又格外的沒鹽味。我不吃了,睡覺去”
“老佛爺,我去看看白格格——”
白格格走了以後,風阿哥也追著跑了。
靳銘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結在嘴角。半天,他才笑著說,“寒寒,你先吃,我去看看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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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愛,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它可是讓人變得善良,也可以讓人變得邪惡。
正文 我不叫他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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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攔住靳銘柯,不讓他去追兩個孩子。
白格格的公主夢破碎,心裡肯定不舒服。她既然要鬧脾氣,那就索性讓她鬧兩天彆扭好了。成人夢斷時,尚且如此心痛,何況白格格只是一個孩子。孩子的世界太單純,更不能忍受美夢被打破的殘酷。*
“銘柯,你不能太寵孩子。要不然,他們就無法無天了——”給靳銘柯夾了他最愛吃的菜,又隨便給自己夾了一些兒。“在外面跑了兩三天,肯定累了。吃飯吧,吃了早點兒休息”
“嗯”
飯桌上的“喜氣”,一下子蕩然無存。
風嬸的興奮,也憋在肚子裡不敢宣洩。她悄悄的瞄了一眼自己的老頭,見老頭給她遞眼色示意她少開口,急忙低下頭默默的吃飯。
梅凌寒機械性的咀嚼著飯菜,根本就不知道嘴裡的飯菜是什麼味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