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忍受骨肉分離的痛苦,那就不要把這種痛苦強加在我的頭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梅凌寒抹了一把眼淚,淒涼的笑,“威廉殿下,你明知道我離不開兩個孩子,卻還狠心的逼我。既然你想把我逼上絕路,那我就成全你。律師臨門那一天,就是我以死相謝的時刻”*
這一下,威廉拽不起來了。
因為,他實在不能對梅凌寒的死無動於衷。
“寒寒,你千萬不要當真,我只是嚇唬你而已。因為我不想讓你嫁給這個男人,所以才出此下策”拉著梅凌寒的手腕,當著靳銘柯的面低聲哀求,“寶貝,把這勞什子婚禮取消,讓我們一家人團圓吧——”
梅凌寒痛苦的閉上雙眼,一任淚水滑落不止。她輕輕掙脫自己的手,“威廉殿下,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負了銘柯一次,絕不會再負他第二次——”
語畢,牽著靳銘柯緩緩踏上紅毯。
心裡默默的道聲:別了,親愛的威廉——
任何人都可以負她傷她,她卻不想傷害其他人。她已經負了靳銘柯一次,就不能再一次讓他承受被人指指點點的痛苦。
“梅凌寒,我愛你——”威廉隆起自己的手,放在嘴上不顧形象的大喊,“寶貝兒,我愛你,永遠永遠愛你——”
那放肆的喊叫聲,讓來賓睜大了眼睛。
他們那詫異的目光,在目標任務的身上來回的切換。
梅凌寒的心,隨著那放肆的喊叫聲,不停的下沉再下沉。那無法抑制的眼淚,不停的滑落再滑落。本來就沉重的腳步,更加的沉重遲緩。
她跟著靳銘柯的步伐,不停的前進再前進。
不知道過了幾個世紀,才在牧師的面前站定。
“先生們,女士們,大家好。首先我要感謝各位嘉賓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我義妹梅凌寒和威廉先生的婚禮。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請出今天的男主角——準新郎威廉先生——”
靳銘柯的話語,一下子震驚了梅凌寒。
這場婚禮,不是靳銘柯跟她梅凌寒的嗎?
這怎麼可能,突然之間變成了威廉和她梅凌寒的婚禮?靳銘柯口稱她為義妹,難道說他決定退出這場遊戲,成全她和威廉?
因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忍不住低聲詢問,“銘柯,你這是唱的那一出?”
“寒寒,既然愛他,那就不要顧忌太多。我還是那句話,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吧!如果走得累了,我靳銘柯的懷抱,永遠是你的避風港”兩個人耳語完畢,靳銘柯再次大聲邀請發愣的威廉,“親愛的新郎官,請上臺——”
靳銘柯做這樣的決定,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
其實,從梅凌寒拒絕選擇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而且是輸得一塌糊塗。當他第一眼看到那件被剪刀剪得面目全非的新郎禮服時,他就知道自己永遠也代替不了孩子的親生父親。當他得知梅凌寒一天粒米未進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確不是她的幸福所繫。當梅凌寒說決不再負他靳銘柯之際,他就已經做了決定:果決的放手,成全他們一家人。
如夢初醒的威廉,快步奔上了紅毯。
他奔至梅凌寒身邊,激動得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熱情擁抱,並在靳銘柯耳邊低語,“靳先生,謝謝,謝謝你肯成全我們一家人——”
“威廉先生,如果你能承諾並保證,今生今世都不會辜負我義妹梅凌寒的話,那就從我這裡牽走她的手,到牧師面前接受祝福——”
威廉點點頭,上前一步牽著梅凌寒的手,走到牧師面前站定,“牧師,我們需要你的祝福,也需要您的見證——”
牧師微笑著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開始婚禮證詞。
“威廉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梅凌寒成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與她同住,與她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並承諾從今以後始終愛她、尊敬她、安慰她、珍愛她、始終忠於她,至死不渝?”
“威廉先生,你已經有了合法妻子”
威廉深情地注視著身邊的梅凌寒,不顧她的低聲告誡,大聲說出三個字,“我願意——”
“梅凌寒小姐,你是否願意接受威廉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與他同住,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並承諾從今以後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梅凌寒看看那雙期盼的藍色眸子,再瞅瞅等待她回答的牧師。
猶豫了片刻,終於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