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還想和我定個契約?”
“一丘之貉。”
看她那副輕佻的摸樣,蘇沐連話都不想再跟她說,獨自往山坡走去。
他仍是回到了那個生活了半年的山洞,安心修煉,不問年華,不問世事。
一晃半月過去,陸陸續續,八門的弟子都回到舞央宮,氣氛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每個人都匆忙起來,各個正院偏院菜鳥營都有一個公告牌,正院的公告牌上寫的是驕陽榜,比賽的流程、不同名次的獎勵,一側還有一大排名單,記錄的是上屆的排名。
偏院寫的是皓月榜,菜鳥營的牌子上自然是繁星榜。
告示是昨天貼上的,蘇沐也是清晨在練武場崖邊修煉斷水劍時發現的,公告牌下已經圍攏的水洩不通,但是發現他走過來,人們自動讓出一條路,蘇沐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奉承與畏懼,甚至可以說是刻意的疏遠。
他看了一眼告示,貌似是塔尖賽制,每一門先自行比武,各門選出一百名弟子,而後再由本門前十對別門前十。他不太關心這個,因為不管和誰對上他都不放在心上,穿戴這一身全裝備,就算是劍狂初期也沒有資格在他面前狂妄。
他比較關心的是獎勵,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前十名的獎勵不是裝備不是靈劍也不是靈丹,而是仙源山西區洞府一年的居住權。洞中有烏果樹,每月結一顆果子,可養氣固靈、強化血脈。
仙源山脈他從小就知道,看過的那幾本修士傳中清楚的記得,他們每個人都在仙源山脈混跡過很多年,那裡大的無邊無際,因其資源豐沃,孕育了無數修士,故而人稱仙源山。
它還有個名字叫絕命山,去那裡的人大多是為了奇珍異寶,而這種東西生長的地方不是天險就是競爭激烈,往往要付出生命代價,人為財死的現象司空見慣,無處不是白骨累累。
舞央宮在仙源山有自己獨立的區域,就算是菜鳥營弟子去了,只要不隨便走動,也會安然無恙。
好處就是這樣,缺點同樣也很明顯,去了仙源山便得不到偏院管理者的指點,不同於菜鳥營,進入偏院之後,會有一個至少是劍狂初期的修士對你進行詳細教導,對此蘇沐不報一點希望,湘霆利用他害得坎門弟子集體赤貧了一次,他們恨他都來不及,還會對他詳細指點?
他已經決定了,拿了第一之後,就選擇去仙源山。
其後幾天,武試的氛圍充斥著舞央宮每一個角落,大家見了面談論的除了三榜便沒有別的話題,執事殿也在緊鑼密鼓的同時往各門統籌,將每個參賽者的裝備一一記錄在案,防止彼此之間借用裝備的事發生。
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終於在這個花草飛揚的三月,迎來了舞央宮第七百屆三榜武試。
蘇沐作為坎門菜鳥營老大,按照慣例第一個出賽,對手算是慶世風的好友,也就是坎門輪值門禁的時候,在山腰偏門和慶世風一起把守的那個少年,蘇沐到現在還記得他聽到當值總領是湘霆時嚇得不敢上山稟報的樣子。
監場弟子是偏院的兩個劍師後期師兄,與一名執事殿弟子。
場地就在菜鳥營的練武場上,一聲哨響,比賽開始,兩聲短促的哨鳴,比賽結束。
蘇沐還沒來得及動手,對手已認輸。
第五十五章 第一第二
他之所以認輸,只因看到了蘇沐的眼神比平時無情多了,鑑於他曾經和慶世風關係匪淺,自覺蘇沐不會對他手軟,何況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乾脆認輸算了,免遭一頓海揍。
蘇沐不是善男信女,的確是想要拿他來個開門紅,比賽規則是不準致人傷殘,點到為止,但是見血還是可以的,可惜這小子太軟和,連個開門紅的機會都不給他,略感掃興的離場了。
第二場是蠻牛,對手是入門一年半的劍士中期弟子,本來有一件二宮靈力的傳家寶,但是前些天輸給坤門了。
蠻牛也是劍士中期,但他穿戴了四件裝備,靈海的濃郁程度可以媲美劍師初期,實力也不遑多讓,就算真的面對劍師初期,也能平分秋色。
哨聲落地,他先發制人,黝黑的臉龐嚴肅認真,大喝一聲,一個及腰的戰兵出現在身前,手持一把寬闊的石巖劍,個子雖小,但精神奕奕,虎視眈眈的盯著對面那人。
蠻牛這幾天名聲不好,背後總被人說閒話,一來他是蘇沐的朋友,二來菜鳥營人人心裡明鏡似的,蠻牛這憨貨捉了十八條百年冰蠶,換得了九件二宮靈力裝備,背後全是蘇沐的功勞,所以遭人不齒。
但他們似乎忘了自己受人恩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