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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壯漢就把他捆了起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把他在房樑上吊了一夜。
天矇矇亮了,三十餘人結伴出發了。
走了數十里地,蘇沐看到前方一片霧氣,知道大河就要到了。
又走了數十里,終於看到了那個寬闊的江河,雖不如王姓修士說的那麼誇張,不過霧氣氤氳下,倒也確實看不清對岸。只是朦朧中仍是看到一些地勢富饒的輪廓,對比邊緣區的荒涼,真是天堂地獄之別。
偷渡他們自然是不敢的,反正已經湊夠了靈劍,在岸邊等待船伕到來就是了。
王姓修士說的沒錯,不管大門派還是小門派,都有專門做這個買賣的,當然也不敢大張旗鼓,畢竟這種私活門派高層是不知道的,下面的人中飽私囊就是了。
於是,他們等待了不到半個時辰,河中央便駛來一艘玉船,這艘船晶瑩剔透,一看就是上乘玉料,這等奢華的東西若是用來鑄劍,也能做出不少靈劍來,把眾人看得好生羨慕,看來核心區的日子過的真是滋潤,一個小門派就有這種氣派。
船頭站著一個黃衣修士,靠近岸邊時,先望了望身後河面上有沒有別派修士出沒,這才詢問了一聲:“過河嗎?”
這邊的壯漢揚了揚手中儲物袋,道:“過!”
“扔過來!”
黃衣修士招了招手。
“先讓我們上船再說。”
壯漢不滿的道。
黃衣修士冷峻的道:“這是規矩,不然就別過河了。”
壯漢頓時沒了主意,大家聚攏起來一商議,只好先給他了。
黃衣修士看了看,比較滿意,玉船便靠了岸。
大家魚貫上船,蘇沐不前不後夾在中間,時刻注意著玉船上的動靜,不難發現船艙裡至少有七八個修士,其中有兩個是靈劍帝。
“快點,別磨蹭!”
他不停的催促著,等到人們全上了船,又道:“都給我躲到底艙,記住了,連個屁都不能放!誰要是敢大聲喧譁,老子就把他剁碎了餵魚!”
底艙不大,但是容納幾十個人也沒問題,大家進入之後排排坐下,玉船吃水較深,他們在最低艙,等於是沒入了水下,一股森然的涼意頓時襲來。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坐著,瞪著一雙精神奕奕的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看來看去只能看到不安與焦慮。
猴腮修士仍被捆著,隨便被丟在了角落,身子硌得很不舒服,卻哼也不敢哼一下。
河水並不平靜,岸上看並無波瀾,但是水下有暗流,經常會冷不丁的顛簸一下。
每顛一下,大家便抬一次頭,有的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暗流似乎在提醒著,離對岸越來越近了。
“別怕,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都不能慫,你們想想,跟那些一輩子待在邊緣區等死的窩囊廢相比,咱們已經跨出了第一步,也別想著對面多麼兇險,吉人自有天相,保不齊咱們從此以後就飛黃騰達了呢!”
壯漢低聲安慰著。
“是啊,核心區也大著呢,咱們就那麼倒黴一上去就被人發現?依我看,找個深山老林一躲,從此痛痛快快的修煉就行了!”
“就是這樣!看著架勢,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偷渡過去呢,還能都死了不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彼此安撫著動盪不安的心靈。
蘇沐安靜的坐在那裡不言不語,心裡有隱隱的興奮,卻一點也不慌張,他們說的都沒錯,最重要的是,他在邊緣區待了三年,拼死拼活搶地脈,累死累活的修煉,也不過從初期升到中期,這麼磨蹭下去真沒什麼意思,其實早就該來了。(未完待續。。)
237 黃冠教
沒有天光,沒有地理,全憑個人意識估算,所以當玉船緩緩停住,大家都知道靠岸了,但並不知用了多久,感覺像是過了數日之久。
對於這種情況,群人紛紛驚詫,從玉船的速度來看並不算慢,難道這條河竟有數百里之寬?
蘇沐對此倒是心中有數,他有長久的操縱靈舟的經驗,對於船行時轉彎的幅度較為熟悉,在他看來,玉船並沒有徑直朝對岸走,而是數次調頭穿梭在江面上,也不知是他們認為那個時候上岸不安全還是故意如此,總之玉船帶著他們這些偷渡者,至少進行了兩天的正常巡邏任務。
船停了片刻之後,船艙忽然開啟,黃衣修士低聲喝道:“快點上岸!”
壯漢像提小雞一樣抓著猴腮修士當先上了岸,所有人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