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教訓他兩下就行,畢竟正是用人之際。”狸貓在一旁輕聲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
白豬言畢,兩隻前蹄在地上一陣點指,尾巴一甩,周身釋放出一蓬黑煙,將它隱藏的難見身形。
蘇沐若無其事的瞥它一眼,拿出飛煙劍釋放出濃濃灰煙,與白豬的黑煙融合在了一起。
兩人被沒入其中,外人都不可見。
黑煙中不時有金光、火光閃爍,偶爾還夾雜著一聲氣急的哼唧。
片刻後,一股焦糊的肉香味瀰漫開來,緊接著白豬淒厲的嚎叫起來,又聽嘭的一聲悶響,黑煙中躥出老大一簇火苗,熊熊燃燒著
“再燒就成烤豬了,媽的快住手啊!”黑煙中白豬的求饒聲傳出。
聲音才落,周圍溫度驟降,黑煙漸漸消散,露出了蘇沐與身邊的一塊大冰雕。
冰雕內一頭多處被烤的焦黑的白豬凍在裡面,恨恨的看著蘇沐。
“白豬妹子,你怎麼連他都打不過?”
清楚白豬實力的狸貓驚訝的道。
見白豬在冰塊裡異常痛苦,口不能言,狸貓忙對蘇沐呵斥道:“快把我白豬妹子放出來啊!”
蘇沐掐訣誦咒,用靈力維持的冰塊立刻消融了。
白豬四蹄仰天,腦袋耷拉著,萎靡的看著狸貓,道:“狸貓姐姐,這小子不好對付。我打不過他。”
狸貓怒瞪蘇沐,道:“切磋法術罷了,你為何下如此重手?去了花滿樓後我白豬妹子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它若有個好歹,我豈能饒你!”
蘇沐道:“誰有說點到為止嗎?我這已經是客氣有加了。”
“你”
狸貓氣得小爪一抬,幾有跳下去親自比試的意思,銀棍立刻陪著笑勸阻道:“狸貓妹子,我看他身手不弱,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眼下以大局為重,白豬妹子的事以後再跟他算。”
狸貓從他肩頭跳到石桌上。哼道:“你們同為修士。自然有意偏袒。小子,我就暫且饒你,若是此次表現不佳,拿你是問。”
“好了。人數已定。兄弟姐妹們這就出發吧!”
蘇沐看了看左右。有些無語的搖搖頭,就這幾個貨色想打探清楚花滿樓的底細?
那兩個修士都是劍師初期,兩個妖修除了白豬還有一頭劍師中期的穿山甲。加上蘇沐一共五人,便是他們這一組的全部陣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蘇沐心中一嘆。
夜有些涼了,但是聽了銀棍交代的計劃後蘇沐的心更涼了,按他說的,讓穿山甲在花滿樓附近挖洞,直接挖進花滿樓,然後靠白豬的鼻子嗅一嗅裡面還剩多少人,其餘人等小心掩護行事。
“出發吧!”銀棍豪情壯志的道,彷佛他們再回來時訊息便已經到手了。
五人趁著夜色上路了,白豬因為傷重,由穿山甲馱著它飛行。
蘇沐還騎著他的雀尾,與他們蝸速往花滿樓方向飛去。
他情知到了那裡以後,穿山甲連根腳都挖不到就會觸動禁制,到時是該棄他們而去還是陰了他們奪走靈魂他暫且沒有定論,只有見機行事了。他倒是趨向於後者,畢竟靈魂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他不願放過任何一個修士的靈魂。
不過終究還是要看情況而定,如果他們沒頭沒腦的在花滿樓一通亂挖,他可不會跟著胡來,花滿樓一看就是個大門派,被捉到冠以擅闖之名可沒什麼好下場,而且他本身就是花滿樓十九樓弟子,上次離開也沒跟長老打招呼。
犯不上為了這幾個出個什麼閃失,一切要小心為上,他已經輸不起,絲毫不能大意。
比蘇沐想象的日程還要慢上許多,好幾天了,他們才飛行了一半的距離。這些傢伙的飛行法器實在太慢了。
半途中由於白豬被他火烤又冰凍,患了重感冒,兩個豬鼻孔嗅不到任何氣味,去了花滿樓也是無用。不得已只好暫居在一個市鎮歇息了幾日。
直到一個月後,他們才來帶花芯城。
“由我開道,白豬妹子嗅跡,再選一位修士墊後。”
穿山甲道。
白豬道:“依我看咱們先捉個花滿樓弟子,問問什麼情況,免得冒冒失失闖進去中了什麼埋伏。我一個遠方表親以前就在花芯城修煉,對花滿樓還算熟悉,它跟我說,花滿樓周圍一道禁制,夜晚有十餘名弟子看守,無論你從哪個方位碰觸禁制,他們總會有一個知覺。所以我們只要驚動一個弟子,將他擒住,應該能探聽一些有用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