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將刀口朝下,略顯困惑的道:“我不相信我是第一個得罪你的人,難道每一個你都要趕盡殺絕?”
七公主失笑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莫說你沒得罪我,單憑你劫掠前朝宰相將其殺害這一條罪名就夠你滿門抄斬!”
“動手之前我想問你件事,那日在鍾府你為何要買那盞古燈?”
而且她是第一個對古燈叫價的人,或許是識得這東西有奇特之處。
“這算是你臨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嗎?那你恐怕要死不瞑目了,本宮不告訴你。”
七公主明顯很享受在蘇沐面前佔上風的感覺,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左右搖晃著,一臉得意。
蘇沐嫌棄的道:“那就站遠點,別在這礙眼。”
七公主氣的哼了兩聲,跺著腳道:“不要殺他,打成半死交給我,本宮要和他決鬥!”
她與蘇沐之間有些距離,侍衛們本就不敢讓她靠的太近,此時聽蘇沐要動手,將包圍圈又縮小一些。
蘇沐心中猛提一口氣,鋼刀一挑割破一個侍衛的手腕,一把搶過他手中將要落地的長刀,頓時左右開弓,刀光劍影亂閃,與侍衛們殺成一團。
他這次是務求擊中的打法,無暇去瞄準要害,哪怕劃破敵人的手指也能削減對方戰鬥力,影響他們整體上的戰術,對於這種混亂的局面是極有利的。
毫無疑問這是他出道以來面臨的最大危機,他沒想到這麼一會功夫七公主就帶來了這麼多人馬,自信如他甚至也隱隱承認若非神助是斷然衝不出去了。
這裡不是鍾府,可以殺至牆根下飛簷走壁,這裡是郊外,連個土坡都沒有,是這些驍勇的侍衛最喜歡的戰場。
一盞茶的功夫,十幾個侍衛死的死傷的傷,被拖至外圍,蘇沐也好不到哪裡,背後兩道刀口不停的滲著血,身子稍一扭動就會牽扯傷口,留出更多的血,疼痛提醒他要速戰速決,趕緊離開。
可是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他根本出不去。
“他媽的公主只說不能殺他,可沒說要囫圇的,將他兩條腿廢了!別隻攻他上路!”
一個虎頭虎腦的黑大漢想要加入戰鬥,擠了幾次沒擠進去,站在外圍焦急的大喊道,看他強橫的神態,應該是個小頭領一類的人物。
“哪個奴才罵本宮!揪出來立地正法!”
七公主秀眉緊蹙,揮舞著馬鞭喝道。
黑大漢立刻被兩個侍衛收了戰刀,卸了戰甲,押解到公主面前聽候發落。
黑大漢又是疑惑又是恐懼。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按照他本意。他媽的只是一個憤怒情緒下的語氣助詞。按說應該單獨使用,可他情急之中未曾斟酌,他媽的出口之後沒有任何停頓緊接著後面就是公主,聽在別人耳中自然就像是在罵公主。
公主本人更是這樣想。
兩個侍衛徵詢的看了公主一眼,七公主一擺手,侍衛手起刀落,黑大漢人頭落地。
包圍圈越來越厚,古小樹身上的傷口也在成倍增加。渾身上下成了血人。但他愈戰愈勇,兩把卷了刃的鋼刀仍舊揮舞的密不透風,凡是靠近者必被擊中。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沉重,像是做完劇烈運動一般。太累的緣故,眼中也有些慌神。
他抱定了想法,寧可戰死,也不落入七公主手裡凌辱而死。
一刀砍去,面前一個侍衛仰面倒地,胸前濺出一串血珠。
蘇沐未曾留意,古燈驟然間青光一閃。微弱的稍離遠些便看不到。緊接著奇異的現象發生,那些被他手中鋼刀砍出的血珠沒有落地。而是停頓在空中快速的凝固,變成一根根冰刺,十二根冰刺精準的插入六個侍衛眼中,一根也沒浪費。
血紅的冰刺插在血紅的眼睛裡,這詭異的一幕伴隨著蘇沐鋼刀砍在一個個侍衛身上也越發頻繁的出現,短短片刻,六十餘個侍衛皆被這種殘忍刁鑽的冰刺刺傷,失去戰鬥力。
首領看出有異,連忙吹響手中號角,眾侍衛一齊停手,緩緩後退,等待新的命令。
蘇沐胸脯劇烈起伏,兩條握著鋼刀的手臂因發力持久,堅硬的如同鋼鐵,他很清楚,只要一鬆手,便再也不能握緊。
侍衛們略顯畏懼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一個少年身中數十刀為何還能堅若磐石般站立!
“是暗器嗎?你看到是什麼手法了嗎?”首領與身邊副將低聲交流。
“大人,卑職眼睛一刻也未離開過他那雙手,暗器不是他的。”
“我也看清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