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必陪我。”
“我要去。”
“我也是。”唐之培和廣單幾乎同時說道。
紫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當她的目光掃過勒子容的時候,勒子容抿嘴一笑:“我就不陪著陌陌去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陌陌記得,子容在這裡等你。”
勒子容說完便轉身不再瞅向紫陌,他深知這一連串的事件已經不是打擊到紫陌那麼簡單了。紫陌一直尊重敬仰她的母親,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這一切事情的幕後元兇,那如、宜芷、軒轅依鴻的慘死都是她母親一手策劃的,紫陌究竟要如何是好?勒子容不敢猜想下去,他只希望紫陌能平平安安的回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等她,讓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會堅定地支援她,絕不會背棄她。
隨著那清脆的關門聲,勒子容用雙手捂住了臉。
乾清宮內,燈火通明。護國公紫菲涵剛剛送走那霜將軍,此刻她正一臉惆悵的凝視著門口。
那霜是她多年以來的好友,無論是以前協助軒轅瑞登基還是到現在除去軒轅一族,那霜都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那霜曾說過,這天下有能力稱王稱霸的很多,但她唯一心悅誠服的就是自己。憑著她們倆深厚的友誼,紫菲涵在策劃謀反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忌憚之處。她知道,無論自己站得多高,那霜都會在下面牢牢地托住自己。
派那如前去襄城迎戰,絕不是紫菲涵的本意,她甚至還在出徵的前一天找過那霜,讓她勸說自己的養子回頭,不要拿性命開玩笑。那霜聽完紫菲涵的話只是苦笑了幾聲,她很瞭解那如,知道他絕不會畏懼退縮。而自己又不能告訴他,向本寄攻打軒轅國不過是個幌子。那霜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那如不要出事。
然而,沒有一個神傾聽到那霜的祈禱,那如戰死的噩耗傳來,從不掉眼淚的那霜捧著一罈子白酒一直喝到天亮,眼淚嘩嘩的流下,混著火辣辣的白酒嚥進了肚子裡。儘管如此,那霜仍按照與紫菲涵的約定,帶著大兵趕來了太寧城。除去上官一黨,軟禁雙敏郡主那霜如行屍走肉般完成了紫菲涵交給她的任務。腰斬之後,那霜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幾歲,再無幾年前威風凜凜的模樣。她進宮向紫菲涵彙報完行刑情況之後,便請紫菲涵准許自己告老還鄉。
紫菲涵聽罷緊緊握住她的手,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紅疏影也遞上了辭呈,帶著正夫乘一輛破舊的馬車離開了太寧城。隨著紅疏影的離開,軒轅氏的江山徹底地落入了紫菲涵之手,她的大仇得報,頗為愉悅。儘管那霜的離開讓她感到稍許遺憾,但鑑於她與向本寄達成了二十年之內互不侵犯的協議,且割了整整十座城池給向本寄,邊境一時半刻不會有危險。紫菲涵一向深謀遠慮,那霜的接班人她心裡早就有了人選。所以她並未開口挽留那霜,而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著她離開乾清宮。
不知小孫女現在可好?紫菲涵心思一動,吩咐站在一旁的華琳去請上官辛抱著小女帝前來乾清宮,華琳行了禮便退下去。
就在等待小孫女的時候,紫陌帶著喬裝打扮過的廣單和唐之培闖進正殿。她走到門口,驅散了左右的侍衛,那些侍衛見是護國公的獨女紫陌,便都聽話的離開了。紫菲涵聽到腳步聲笑著轉過頭迎上前去,一抬眼看到的不是小孫女而是自己的女兒紫陌。她冷眼瞥到了一臉怒容的唐之培和廣單,心裡已經猜到紫陌此次前來的目的。
“小陌。”紫菲涵不動聲色地喚著紫陌的名字:“何時從襄城回來的?為母已經聽說那如之事了,想那如英雄少年,卻落得如此下場”
還不待紫菲涵說完,紫陌便冷冷地打斷了她:“母親不必再惺惺作態什麼,我已經全部知曉了。”
“知曉什麼?”紫菲涵似笑非笑地瞅著紫陌。
“知曉我的父親是先帝的側夫莊氏,知曉母親下毒害死了先帝,更知曉你為了報仇而害死了許多無辜的人!”紫陌厲聲說道。
“無辜?這世界上有誰是無辜的,我看他們是死有餘辜。”紫菲涵蹙了蹙眉:“是誰告訴你莊氏的事情?”
“你恐怕沒想到吧,你仇恨的根源,深愛的男子莊氏其實根本沒有死,他一直呆在紫府裡。”紫陌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母親,在我的記憶中,你既溫柔又嚴肅,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為何會走到這步田地?”
“他沒死?”紫菲涵一臉震驚地拽住紫陌的胳膊:“你說,他沒死?”
“他告訴我事情的始末之後便咬舌自盡了。”紫陌一把推開紫菲涵的手:“他會選擇自殺,是因為悔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