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不過我家就是玉/環縣的,也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張慶元笑道。
“哦?張老師家是玉環縣的?”不僅吳千軍驚訝不已,吳龍芝幾人也都非常驚訝。
他們原本以為,張慶元雖然沒有過多說自己的情況,但應該不是平凡人家,畢竟窮文富武,武道一境,沒有強大的家世和金錢做後盾。是根本培養不出高手的。
即使有功法,有師父,但畢竟練功是需要刺激身體潛力的,這就需要好藥好食材來溫養身體,而這些都需要錢,更何況在他們看來,張慶元修為應該跟吳龍芝相差不多。畢竟吳龍芝自己就看不出張慶元的修為,至於比吳龍芝境界還高。他們根本沒敢想過。
但是做為江南省的本土世家,別省的情況他們不瞭解,但江南省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無論大小世家、武道高手都瞭如指掌,卻從沒聽說過玉/環縣有張姓世家。
難道說,這位張老師並不是出身世家?那他能修煉到這個份上,那他的天資?
更何況,還有這麼出神入化的醫術。
不知不覺間,幾人看了看張慶元。又看了看吳九道,貌似張慶元比吳九道還要年輕。
而同時,本來一直自我感覺良好,驕傲無比的吳九道心中像是有什麼被狠狠重擊了一下,破碎了他以前的驕傲,開始認識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吳九道不知不覺有了一絲頹喪。
張慶元他們住的貴賓樓離用餐的宴會大廳並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路上吳龍芝也遇到一些朋友,相互攀談了起來,而作為晚輩的吳千軍、吳九道兩人也有一些熟人是不得不打招呼的。
就這樣,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張慶元再次成為孤家寡人,不過張慶元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反倒吳龍芝幾人倒有些過意不去,一邊相互聊著,一邊看著張慶元的背影,覺得有些歉意。
這個宴會大廳應該算是島上最大的建築,足有數千平方,至少能同時容納數百人就餐。木質的建築顯得古色古香,倒頗有古味,倒同此次大會非常貼合。
大廳裡此刻已經擺放了數十張大圓桌,放著悠揚的音樂,穿著碎花布衣的年輕女子正往來穿梭,端著一張張托盤,托盤盛著精緻的瓷器餐盤,香氣撲鼻。美女們邁著小碎步走向一個個桌子,顯得輕盈而嫋娜,真的是賞心悅目。
正對門的最裡面還搭起一個類似主席臺的臺子,上面擺放了三張圓桌,顯然,是給本次參加大會德高望重的武林宿老或者身份卓絕的武林人士準備的。
張慶元找到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心道這些人倒真快的速度,上船的時候剛剛登記人員和姓名,竟然這麼快就佈置好了,看來此次大會的負責人員非常不簡單啊,這種組織操作能力遠非張慶元可比。
此時桌子上已經坐了幾人,看樣子應該是兩撥,都是一老兩少,不知在說些什麼。
張慶元朝幾人點頭致意之後就坐了下來,沒有攀談的**,這些人對他來說提不起絲毫交流的興致,沒準還可能因為自己‘不懂規矩’而給臉色。
畢竟按年齡來說,張慶元只能算是晚輩,這兩個老傢伙一交談起來,張慶元當然不可能上來就顯擺自己的修為,但如果不叫一聲前輩,難免給人以倨傲的感覺,張慶元自然不想自討沒趣。
但張慶元不找他們,他們反倒對張慶元有了些興趣,其中一個看模樣有些猥瑣的老頭笑眯眯的看了看張慶元,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小兄弟看著面生啊,在下山西羅一手,敢問小兄弟大名啊?”
得,不找別人,別人都找上門了,再不理會就更顯得‘沒規矩’了,張慶元微微一笑,也拱了拱手,笑道:“羅兄有禮了,在下江南省大刀幫的張慶元。”
聽到張慶元的話,羅一手微微一愣,顯然對這個小年輕一上來就稱兄道弟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只一瞬間就回過神來,笑道:
“這位小兄弟倒是一位妙人,不錯,有意思。”
羅一手不介意,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卻面有不豫的同時低哼一聲,同時瞪向張慶元,對他的託大感到非常不滿。
看著這兩個明顯是羅一手晚輩的年輕人,張慶元心中有些苦笑,心道我可沒想佔你們便宜,但張慶元也不可能去解釋,只能當做沒聽到,對著羅一手笑了笑。
羅一手瞪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對張慶元笑道:“老弟別見怪,一個是我女兒,一個是我徒弟,自小被我慣壞了,有些不懂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