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搖頭道:“沒有”
“唉,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剛成為副教授,這才多長時間,工作工作不努力,自己的個人提升也不注意,是不是現在覺得志得意滿了?驕傲了?”
於長水皺著眉頭,手指敲著桌子道,語重心長道:
“小張老師,這樣要不得啊!”
“你以後的路還長著,一個副教授算什麼。按照你現在的和年紀,二十多歲的副教授,在華夏絕無僅有,只要你能按照以前的努力繼續,正教授是跑不掉的,乃至國務院津貼專家都有可能,甚至以後達到你老師華老那樣的水準也未必不可以。我現在真的很替你擔心,你知不知道?”
聽著於長水的話,張慶元只能連連點頭,但心裡卻受到不小的觸動。
“什麼傷仲永、江郎才盡的典故我也不跟你講了,你應該都知道,這些都是前車之鑑。而我要說的是,他們最大的失敗,就是驕傲自滿,後面又沒能夠像以前那麼努力堅持。”
看著沉默的張慶元,於長水沉重道:
“小張老師,我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你能穩定心態。好好想清楚,不要讓我失望。”
張慶元能看出來,於長水是真心的在告誡自己,雖然開始的話有些重,但卻都是情真意切,話裡面的諄諄教誨的確值得他深思。
這不僅僅是在他的學術道路上,在他的修煉道路上也值得警醒,因為兩者有著相通之處,而最大的相同點,就是自己達到了以往這個年紀的人不可能達到的水平!
二十多歲的金丹期修真者,以及二十多歲的副教授,都是別人口裡的天才,縱然張慶元在吳道子的教導下,心態再平穩,再謙虛,但也依然多多少少有些自得的情緒,而這確實要不得。
修煉更是這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甚至比學術方面更危險,副教授掉了頂多被人嘲笑,而修為停滯不進甚至退步,那就有性命危險。
看到張慶元低頭沉思,於長水沒有打擾他,而是繼續自己的工作。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在張慶元重新抬起頭之後,於長水也抬起了頭,當他看到張慶元的氣質像是有了些改變一樣的時候,不由一愣。
因為他看到,張慶元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讓張慶元的眼神看起來比以前更沉穩、堅定一些。
於長水楞過之後,不由震驚萬分,他實在沒想到張慶元這麼快就有了改變,因為於長水遊學多國,閱人無數,張慶元眼神裡的情緒讓他捕捉到了,所以才會難以置信。
不過,震驚之後,於長水不由為張慶元感到讚歎,果然是少年天才,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而事實上,張慶元剛剛在學校裡入定的時候,就是因為選擇與堅持而有所悟,當時讓他靈魂境界突破到金丹中期,但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一直沒來得及去回味,而剛剛於長水的話再次給他觸動,與剛剛結合到了一塊兒,不僅讓張慶元的靈魂境界徹底鞏固,而且還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所以,張慶元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之後,看向於長水的眼神充滿了感激,非常真誠。
“於院長,謝謝您!”張慶元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對於長水鞠了個躬。
於長水笑了笑,沒有起身,坦然受了張慶元這一禮,相較於張慶元繼續陷在迷途裡不得自拔,他更希望張慶元能認清自己,更上一層樓。所以,看到張慶元能幡然醒悟,他非常高興。
“既然明白了,以後就用心去做,如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我幫你協調解決,如果有立項更好,我幫你申請科研經費。”
這種話對於別的領導,如果不是關係特別好,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而於長水卻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對張慶元保證道。
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於長水都有著一顆教書育人的心,在他看來,能培養出更多的人才,那就是他最大的成就,而培養不一定非要學生,教師也一樣可以。
“謝謝,於院長,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雖然以張慶元現在的能量,只要他動動口,別說立項,就是文化部、教育部的國家重點專案指標他都能弄來,但於長水的這一番話確實不容易,他自然要領情。
“呵呵,不用你感謝我,只要以後能有更大的進步,甚至成為像華老那樣的藝術家,我就絕對心滿意足了。”於長水笑道。
隨後,於長水擺了擺手,問道:“藝術展是從十月一號開始,因為還要有時間評定作品,所以在十一的一週前就截止提交作品。今天就已經二十號了,算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