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說你攙和進了大案子,是什麼大案子啊?”季若琳憂心忡忡的道,一臉緊張之sè。
張慶元正要開口,卻聽到趙楠說道:
“哪兒有什麼大案子,你爸就是愚忠,被楊曉光和鄭道飛這兩個混蛋當槍使,他自己——”
趙楠剛說到一半,再次察覺到張慶元森寒的目光shè來,頓時住口,撇了撇嘴不再吭聲。
而季若琳聽到趙楠的話,雖然只簡短的兩句,但裡面透露的意思卻太龐雜了,甚至還牽扯到省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頓時讓她一陣心驚肉跳,俏臉微微發白。
“別聽他瞎說,都是誤會,剛剛搞清楚之後就沒事了,否則我要是真犯了案子,你爸他們能不帶我走嗎?”張慶元笑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季若琳一愣,隨即想想確實是這個理,張慶元既然沒被帶走,自然是沒事的,這讓她不禁鬆了口氣。
而此時,看到人都離開了,樓上的汪慧珍他們也跑了下來,腦中都有些轉不過彎來,甚至感覺剛剛那一幕像是雷聲大雨點小,跟一場鬧劇一樣。
鄭道飛的專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
鄭伯仲坐在鄭道飛的身旁,一副心神不寧的神sè,眼中現在還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不能接受,一開始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的張慶元,可以任他嘲諷的張慶元,甚至在自己和自己老子手中的權力下可以任意揉捏的張慶元,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後,竟然如此華麗的逆轉,竟然能讓國安局局長對自己老子說出那樣驚悚的話!
張慶元他究竟是誰?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這種未知的恐懼,讓鄭伯仲坐立難安,總感覺椅座上有針扎屁(空格)股一樣。
而鄭道飛同樣如此,雖然在調查到張慶元有厲害到嚇人的功夫時,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重視他,但沒想到自己還是看輕了,甚至輕得離譜。
在聽到電話裡震耳的聲音時,鄭道飛頓時被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肯定是楊曉光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心中除了一抹濃重的苦澀之外,還有壓得他快喘不過氣的驚懼,害怕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讓他的政治生命終結,一想到趙楠手中的證據,他的心就像纏麻花一樣越纏越緊。
鄭道飛不甘心,但更害怕,這種強烈的心裡激盪讓他額頭汗珠滾滾而下,手也在不時抽搐顫抖。
父子兩對權力的yù望極為深重,所以,碰到這種事情,兩人的感受也一般無二。
就在這時,鄭道飛的電話再次響起,嚇得兩人都渾身一顫,鄭道飛顫抖的手舉起手機,當看到是馬子久的電話時,心裡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趕緊按下接聽鍵。
“馬馬”鄭道飛還沒喊出兩個字,電話那邊就傳來楊曉光yīn沉的聲音:
“是我!”雖然一如往常的沉穩,但鄭道飛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一絲顫音。
“楊楊書記。”鄭道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趕緊道。
“你現在掉頭回去,穩住張慶元讓他別走,我現在趕過去,咱們當面向張慶元道歉,對了,他還在那兒嗎?”
在得知這個驚人的訊息後,楊曉光經過短暫的驚懼後,隨即不敢遲疑,吩咐馬子久在這裡照看之後,一邊用馬子久的手機撥出了鄭道飛的號碼,一邊急匆匆的朝樓下跑去。
“啊?”聽到竟然讓自己回去,鄭道飛頓時嚇了一跳。
他怎麼也忘不了,自己走的時候張慶元投過來的那道目光,漆黑的瞳子透shè出來的點點森寒,瞬間印進他內心,直到現在,那道目光依然在鄭道飛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一直飽受煎熬,現在再回去找張慶元,他打心底的畏懼。
“啊什麼啊?”楊曉光怒道。
“不不是,楊書記”鄭道飛緊張道,隨即想起楊曉光的話,趕緊道:“我我們走的時候張張慶元還在那兒,我現在就掉頭回去。”
鄭道飛說完,趕緊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司機立刻會意,方向一打就調轉車頭往回駛去。
而楊曉光聽到電話裡鄭道飛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頓時眉頭一皺,訓斥道:
“你好歹也是政法委書記,這麼多年的風浪你是怎麼過來的,現在還沒到最壞的一步,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就因為一句話,一個堂堂的省委常委,驚慌失措、惶惶不安,就你這心態,以後還想更上一層,我看你是做夢!”
此時楊曉光已經下了樓,坐進自己的一號車,對司機吩咐了一句,司機立刻加速朝省廳家屬院駛去!
而鄭道飛聽到楊曉光的訓斥,頓時心中一驚,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