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楊書記。”
楊曉光面色凝重的來到趙德榮面前,沉聲道:“這跟對得起我有關係嗎,你作為一個黨(空格)員幹部,在醫院大吵大鬧像什麼話?”
“是,是,楊書記說的是,我剛剛做的不對。”趙德榮心裡緊張的趕緊認錯,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楊曉光,面色悽苦道:“楊書記,我我兒子實在死的冤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楊曉光看了一旁面色平靜的張慶元一眼,把目光轉向趙德榮,沉聲道。
“是,是楊書記。我兒子一個多月前跟杭城市公安局副局長李剛的兒子去四明山上攀巖。結果李剛的兒子體質不好摔了下來,當時就是他,他說他要給李剛的兒子李威治,我兒子不相信,就說了兩句,結果他就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
趙德榮仇恨的回頭看了張慶元一眼。澀聲道:“過後我兒子想到當時是他的不對,所以也沒有找他的麻煩,結果結果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又碰上了,這一次他他竟然找黑(空格)社會的人又把我兒子打了一頓”
說到這裡,趙德榮已經淚流滿面,看起來像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沉怒得不到釋放一樣,聽到這裡。楊曉光臉上已經佈滿寒霜,如果趙德榮說的都是真的話,在他管轄的省會城市,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無論如何也都要嚴查到底,只不過張慶元的平靜讓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趙德榮,沉聲道:
“你兒子被黑(空格)社會的人打死了?”
聽到楊曉光的話,趙德榮趕緊搖頭,“不不,沒有,不過,我敢肯定,我兒子的死跟這前兩次捱打有關,我兒子以前一直在學校上學,後來進了醫院,從來都不惹是生非,鍛鍊也不多,身體並不怎麼樣,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罪啊。”
說著,趙德榮猙獰的目光緊緊盯向張慶元,顫聲道:
“連我們都沒打過他,卻被這個混蛋連打了兩次,我兒子心裡怎麼能舒服得了,所以,我兒子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就找人去陷害他,結果沒想到,這人黑白兩道通吃,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隨即就指使警察去抓我兒子!”
趙德榮哭道:“我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驚嚇,當場就被嚇得休克了,送到醫院就不行了,讓這蔣寒功救,他就看了一眼就說沒救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後來又說他什麼師叔醫術高,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是他,就打電話哀求,結果他根本毫不理睬,還說我兒子是咎由自取而且而且”
趙德榮說到這裡,想到李剛的母親李道秀,又想到當初偶然聽到的相關傳言,猶豫了一下,看向臉色陰沉如水的楊曉光,咬了咬牙,心一橫,道:
“而且沒想到這傢伙手眼通天,連李道秀書記都替他說話,李書記把我罵了一頓,還還說說我如果再敢鬧事的話,就就有我後悔的時候”
說到這裡,趙德榮已經泣不成聲,而楊曉光已經臉色鐵青,馬子久眼神一直在趙德榮和張慶元之間徘徊,在為趙德榮的話震驚萬分的同時,又為張慶元的淡定感到極不可思議。
不論這件事是不是如趙德榮所說,張慶元的表現都足夠詭異。
馬子久能想到,楊曉光自然也能想到,不過,如果趙德榮說的屬實的話,這中間牽扯的事情就大了,李道秀當初可是省裡排名第三的領導,連她都被牽扯進來,顯然以趙德榮的膽子不敢亂說,那麼這件事的真實性就顯而易見。
此刻,楊曉光腦海中急速運轉起來,一個個想法不斷蹦出,讓他心中猛然一動,眼前不由一亮!
而趙德榮卻沒有察覺到楊曉光的變化,繼續帶著哭腔道:“楊書記我兒子,他他就這麼死了啊,我是實在沒有辦法,您,您可一要為我做主啊。”
這個時候,楊曉光腦中已經有了一個膽大的想法,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放心,如果事情屬實,不管他身居何位,有多麼大的權勢,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就在趙德榮心裡驚喜交加的時候,卻聽到楊曉光語氣一轉,極為嚴肅道:“但是,趙德榮,如果你說的話不實,有隱瞞汙衊的地方,甚至提到省委領導,你可要知道後果!”
聽到這話,趙德榮心中頓時一陣心驚肉跳,但想到當初聽到的訊息,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楊書記,我說的句句屬實!”
楊曉光深深的看了趙德榮一眼,只這一眼,就讓趙德榮心裡猛地一跳,心中瞬間浮起一道讓他狂喜的念頭,但隨後楊曉光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寒芒,讓趙德榮頓時不敢表露在臉上,趕緊低下了頭。
兩人眼神的對視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