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啥啥,就告辭回家了。
林蓉回到樓上臥室,坐床上看了會電視,愈發無聊,看看對面,臥室裡亮著一盞床頭燈,張南風穿著睡衣抱著筆記本在打弱智遊戲。
6月的北京白天熱,晚上涼爽,還不用開空調,兩家的窗都開著,窗簾也拉開著,林蓉衝對面揮揮手:“南風,我早點睡了。”
張南風抬頭,壞笑:“林蓉,徐哥不在,要不要我來陪你睡覺啊。”
林蓉一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蓉關燈睡覺,張南風繼續打遊戲。
到10點左右,張南風也熄了燈,躺下,卻苦於失眠症,在床上翻來覆去。積壓的房產,大姐的病,公司的去向,弄得他每晚上兩眼紅絲卻睡意全無。快11點了,張南風還在跟失眠掙扎,忽然就聽見對面的林蓉猛的“啊”的一聲狂叫。
張南風嚇得從床上直蹦了起來,跑到窗前:“林蓉,怎麼了?做惡夢了?”
月光從另一側的的窗戶撒入林蓉臥室,房間裡一切顯得異常清晰,只看見林蓉瘋了似的在床上亂摸,張南風皺著眉頭喊到:“林蓉,你怎麼了,你在找啥?”
林蓉明顯腦子還不是很清楚,帶著哭音喊:“兔子,我的兔子”繼續亂翻。
張南風一愣,忽然飛跑下樓。兩家都有對方的備用鑰匙,張南風匆匆開啟徐洪森家的門,一步三級跑上樓,衝進主臥室,卻看見林蓉全身蜷成一團,坐在床中間,正在哭。
張南風走到床邊坐下,看看林蓉,小心的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林蓉,到底怎麼啦?”
林蓉還帶著夢裡殘留的恐懼,一面哭一面把手掌鬆開,原來是那個小毛絨兔子。林蓉抽噎著說:“我抓在手裡睡覺的,醒過來,卻找不到了。它實在太小了,太小了。。”
張南風皺著眉頭,被女人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弄的不知所措:“哦,你到底夢見什麼了,這麼驚恐?”
“我夢見洪森他,頭也不回的走進大霧裡,我追他喊他,他不理我,我在大霧裡找,怎麼找都找不到。”林蓉一面哭一面抬起頭來看看張南風,張南風把她摟在自己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林蓉平靜點了,啜泣著說:“南風,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月來,我一直有種不安,我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洪森他,好像對我,也許不是對我他情緒上很厭煩,雖然他不表現出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什麼都沒興趣,尤其對我我覺得他好像對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很厭倦,想離家出走。”
張南風眉頭皺得更緊了,確實這段日子來,徐洪森私下裡向他抱怨過,說自己的日子乏味可陳,一天到晚不是公司就是家裡,兩點一直線,過一千年也跟過同一天似的,但是沒想到林蓉的感覺如此強烈。
張南風沒法,只好柔聲安慰林蓉:“夢都是相反的,你們兩現在是感情太好了,他偶然有什麼忽然事件發生,你就心裡不安”
過了會,林蓉清醒了,夢魘離去,思維恢復了正常,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不由的笑了起來:“我大概是整天輸資料自己輸得乏味死了,用眼過度,所以才老夢見這種起大霧的夢”
☆、80敗露
接下來的三天;徐洪森都沒有回家;倒是天天打電話跟林蓉彙報天津分公司的業務情況,彙報得有理有據;細節絲絲入扣;不由得林蓉不信。
徐洪森每次擱下電話就覺得十分羞恥和茫然。徐洪森過去是從不撒謊的;當然跟女人說什麼我愛你,我娶你之類的廢話不能算撒謊;會信的只能算她自己腦殘,事實上也沒從人信過——徐洪森過去只跟熟女打交道。但是現在卻對林蓉謊話連篇;徐洪森覺得自己非常人格淪喪。
另外就是;徐洪森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手頭的兩個女人,林蓉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是要跟她結婚;共度終身的,這點從來沒有改變過,甚至在背叛她的同時,徐洪森反而更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確實是愛林蓉的,確實要娶她——那趙楚怎麼辦呢?
徐洪森不知道該拿趙楚怎麼辦,愛她娶她之類的事情,徐洪森想都不去想,因為一想到就會讓自己煩惱,甚至顯得自己很卑鄙,徐洪森可不是自尋煩惱的人,他這一輩子理所當然慣了,日三省吾身不是他的風格。
徐洪森現在唯一感覺到的是,趙楚很可愛,這兩三天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趙楚的天真的熱情,無理由的崇拜就像給他打了針強心針,趙楚的單純,略帶傻氣的黏乎勁,就像一塊磁鐵把他牢牢吸引住。
徐洪森現在上班是強攏心神,下班後只想每分鐘跟她膩在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