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到關鍵時刻,卻又不說了,林曦蘭急的直跺腳,“你怎麼總這樣啊,倒是快說啊?後來呢?後來呢?”
“哎呀,我想喝口水”。
“不行,不行,說完再喝,”林曦蘭故意將水瓶藏在了身後。
夏珺無法,只得繼續說下去,“他承擔了家裡一切的工作,他洗衣服,每天把衣服熨得平平整整,並且還給他老婆洗內衣。
他做飯,收拾屋子,他老婆吃水果他還要給切成小塊兒。不過,他在做這些本不應該都是男人做的工作的時候,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反倒覺得那是一種快樂,是為自己深愛的人做事的一種由衷的快樂”。
“那不是把老婆捧上天了?”林曦蘭瞪大了眼睛問。
“誰說不是呢?
他從來不讓他老婆出去工作,他說那樣太辛苦,會讓他老婆受氣的。他甚至都很少讓他老婆出門,就叫她整天在家裡優哉遊哉的,活像是一個公主”。
“恩,好幸福哦!”
夏珺的眼神變得凌厲,“幸福?你覺得那是幸福?”
“是啊!”
“哼”
“也是,他們倆整天在家裡摽在一起,時間一長,也是會煩哈那他們倆吃什麼啊?”
“云溪的家裡很有錢,不過,即便不靠著家裡,他們也照樣會過得很好。他很會賺錢,又很會理財投資,生活很是富裕。”
林曦蘭又插嘴,“到底有多有錢啊?”
“據說一兩千萬吧,他爸爸是幹部,媽媽開了個公司,賺了不少的錢,公司至少也有一千萬的價值,他又是獨子,還不由著他花。
最誇張的是他每天還給他老婆梳頭髮,為她選擇穿哪件衣服,配哪雙鞋子。
甚至,甚至是為她安排好每天吃什麼,出去的時候做什麼,他老婆生活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在他的安排下度過”。
“那這樣不是把老婆當成芭比娃娃來擺弄了,”林曦蘭很詫異。
夏珺點了點頭,“可不是麼,就算他認為這樣才算是真正愛她,這樣的表達方式才能讓他盡情的釋放他的情感,可是,人又不是動物,人總是會有自己的思想的呀,怎麼能夠任人擺佈到如此地步,如果換作是我,恨不能死了算了”。
林曦蘭眼珠兒一轉,笑眯眯的,“珺姐,你難道是嫉妒了?”
“去你的,”夏珺輕推了林曦蘭一把,“別胡說”。
“再後來,他們就這樣過了兩年,他老婆實在忍受不了了,採取了比較過激的方法,一走了之,不告而別,從此再無一點音訊”。
“那云溪怎樣,肯定崩潰了”,林曦蘭迫切的追問。
“當然深受打擊啊!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把心都掏出來了,為了她,他可謂是不惜任何代價的,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對方用消失來報復他。
他因此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什麼都不做,自暴自棄,生活沒有方向,他認為沒有了她,他這輩子都完了。
再後來,他遇到了咱們的吳總,吳總認為他是個人才,說什麼也不能這樣白白的讓他把自己給毀了,於是,想了很多方法,終於讓他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事業上了,他們倆在事業上合作得很默契,就到現在了”。
林曦蘭嘆了口氣,“這樣啊,還真是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啊,生活中總有一樣是不完美的,上天對人也算公平的了,他長得好,出身好,就會讓他愛情不順。”
聽了這話,夏珺不免有些悲涼,“是啊,云溪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勇氣和任何女人談論情感了。現在社會,擁有完美愛情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了,起初,我看云溪遲遲沒有女朋友,還認為他是個花花公子呢,直到後來才知道是這樣。好了,不說這個了”。
“嗯”,林曦蘭會意,也不再說隻言片語。
五、開心做女人
一大清早,辦公室裡的同事已經到了一多半,大家都忙著整理手頭的東西,準備開始工作。
又是一陣伴著清風如波瀾般循循而至的大笑,謝雯和云溪親密的並著肩走進辦公室,大家聞聲不禁都抬頭看了一下,目光與云溪相遇的一剎那,卻又都低了頭。
云溪平日的人緣很好,能夠親切地對待每一位下屬,可在他身上卻有著什麼說不清的東西,似乎是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不得不敬畏。
謝雯昂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對於眾目睽睽不但視若不見,反倒像是擎了聖旨的欽差大臣一樣威風,將眾人看在眼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