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微笑。「『亞尼克』呀,我聽我女兒提過。妳們這些年輕女孩子,好像很喜歡他們的糕點,我來打聽看看他們讓不讓人家購併。」笑眼移向正在幫女孩搬行李的一對高雅夫妻。「二叔二嬸,您們回來了。徑顧著跟小輩聊天,沒有先跟您們打招呼我兩點到的不,您別忙了,四點我得回公司。我爸前天還在唸著您們,說是好久沒跟您們吃飯了。」
積極與堂弟一家人培養感情,以備不時之需,大堂哥總算跟姬蓮冬那對人緣太佳的父母親敲定了飯局。大堂哥裝熟地跟他根本記不起名字的女孩又哈啦一陣子,終於讚不絕口地走入起居室。
「蓮冬啊,那女孩教養極佳,看她的談吐和應對,出身應該不錯。她——」
大堂哥還來不及問明女孩的來歷,姬蓮冬忽然打斷他。說道:
「你說在美國以訴訟的卑鄙手段牽制六堂哥,趁你們窮於應付的空檔,搶走你們三分之一訂單,害你公司今年必須大幅度調降財測,今天只好跑來這裡迂迴半天,總之是希望我拿出兄弟情義,向爺爺緩頰,希望他不要因此撤換你。這個很會耍陰招、害慘你的小人,你剛剛說他是誰?」
聽他憑著簡單的幾句話,居然就把他今天的來意說得一清二楚。大堂哥張口結舌良久,在姬蓮冬細長瞳孔有意無意的掃視下,臉色突然脹紅,他惱羞成怒地吼道:
「不是一個人!是一家人!是該死的池晴雍!和他該死的舅舅池督英!」輸給一名女流之輩畢竟有損男人尊顏。無論如何擠不出池優花之名,大堂哥乾脆株連九族以不共戴天的仇恨心情,紅著眼怒吼:「該死的池家人!」
「」姬蓮冬無言。
咚咚咚咚咚咚——
樓梯間驀然踩起一串輕盈的腳步,伴著一個欣喜若狂的歡呼:「蓮冬!」
大堂哥蔓延至頸部的忿恨紅潮未退,決定先行告辭,以免貽笑大方。
「大堂哥,你要回去了嗎?」池悠霓笑著踏入起居室時,恰好跟表情有些驚訝的大堂哥擦身而過。「那草莓雪泡送給妳女兒吃。」
這女孩居然能安然無恙地踏進蓮冬專屬的起居室,可見不是簡單人物。
「恭敬不如從命,我收下了。」本想拒絕,大堂哥臨時改變主意接過小袋子,以便欠她一份人情。他笑容熱切地攏絡她:「改天讓蓮冬陪妳到寒舍坐坐,離這兒不是太遠,我讓我女兒當面向好心的大姐姐道謝。我應該怎麼稱呼妳?」
「叫我悠霓就好。」池悠霓喜孜孜的寫給大堂哥看。
「這個悠和這個霓呀,很好聽的名字,妳父母親很會取名字哦。」
「」看見兩人熱絡交談起來,姬蓮冬再次無言,而且完全無意阻止他們。
反正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急。
姬蓮冬只希望當真相終於降臨的時候,他可以和今天一樣,人正好也在現場目睹一切發生。因為實在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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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馬,後是鳥,再來一個阿烈,姬蓮冬其實也不是太意外。
反正池悠霓久久總會來上這麼一次;同樣的情況看了十七年,相信任何人到最後都會跟他一樣學會以麻痺的平常心面對像尊老佛爺半坐半躺在沙發椅,兩隻手臂分別擺在某人「寄放」在這裡的河馬抱枕和河豚抱枕上,午後的陽光從陽臺直接刺上姬蓮冬不堪負荷的臉龐。
面陽的俊眸玻Я擻植',幾乎睜不開,他沒好氣命令:
「池悠霓,把窗簾拉上。我眼睛快瞎——」不耐煩的表情冷不防頓住!
姬蓮冬無言看著池悠霓在他臉上忙碌一陣子,然後坐回原位,偏著頭打量他一會兒,突然跪起來東撥西撥他亂得極有味道的及頸短髮。半晌之後,她又席地坐回他身前的地板上,神色專注,像在評估他的整體造型是否得宜。
評估的結果,顯然令池悠霓相當滿意。不過,有人可相當不滿意了
這幾年較少浮現的青筋,開始在姬蓮冬很隱忍的臉上跳動,「在自己的家裡,我幹嘛戴太陽眼鏡,而且還是女用太陽眼鏡啊!妳給我拿下來!窗簾拉上!」
白一眼嬌弱到簡直人神共憤的二十四歲少年郎。
「才曬十分鐘而已。蓮冬,你好像水做的,好脆弱哦。」從姬蓮冬不客氣回瞪她的俊臉,取回洋溢青春色彩的粉紅豹太陽眼鏡,池悠霓嘀咕:「今天又不會熱,好不容易放晴嘛。臺灣最近一直下雨,大家都要發黴了。」
「我管妳會不會發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