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些無知者愚蠢的干涉,沒能徹徹底底的消滅惡魔,於是惡魔毀滅了整個世界,除了寂靜嶺僅僅只是被蒼白的灰燼所覆蓋以外,世界的其他地方都已經不復存在,而他們仍然能夠活著,正是因為他們那純潔無暇(天真無邪?)的信仰,那勇於和一切邪惡作鬥爭的勇氣
正因為如此,他們的信仰反而變得更加堅定了,堅定地以至於就連大惡魔阿蕾莎都不能夠傷害他們的地步而“信仰之力”,就是這群愚昧的凡夫俗子能夠和高階大惡魔對抗的武器。
換句話說,這座教堂本身並沒有對抗阿蕾莎的能力,而在狂信徒的信仰之力日復一日的加持下,才能夠產生庇護效果。
這些教徒就這樣生活在寂靜嶺的世界中,三十年如一日,永不衰老,永無盡頭的就那樣活著這些生活在異空間的狂信者,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並且憑藉“病毒”般得強大適應能力,在這裡一步步的站穩了腳跟。
他們發明並穿上能夠抵禦“套中人”噴發出的酸液的防護服,拿著大型手電筒和鐵棍,依靠金絲雀來預知裡世界侵襲的時間。單純就這副姿態而言,這些人已經幾乎適應了這個可怕的世界
裡世界與表世界的切換以淒厲的防空警報為訊號,並沒有明顯的時間段概念。好在總歸有一定的緩衝時間,冒險者現在倒也不急了。只要裡面的居民肯開門,總有法子能夠打動這群衣衫襤褸的信徒。
事實也確實如此。
被大惡魔意念扭曲的寂靜嶺,不再有陽光,天空永遠都是紛紛揚揚灑落的灰燼,地下煤礦的大火熊熊燃燒了幾十年依舊不熄。
沒有光合作用也就意味著植物無法生長,外界的人無法進入,沒有食物與商品的流入,無法耕作,無法自產自足。教堂的艱苦生活可想而知。
沒有手機,沒有電源,沒有小說,沒有娛樂,沒有陽光,沒有風,沒有黑暗與光明。。。。。。在這個幾乎一無所有的死寂世界裡,許多的居民被逼瘋,自殺或者被殺。
所以每當裡世界消褪之後,許多被甄選出來的信徒都得出門尋找食物、蠟燭、酒精、藥品等等一切可堪利用的物資。
兩分鐘之後,當大門外的冒險者達到十五人之時,那扇漆痕斑駁的大門終於“嘎吱”聲被拉開了一道容人透過的縫隙,從裡面走出一群滿面灰塵衣衫襤褸不知多久沒死過澡,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燻人汗臭味的信徒來。
聞到這股味兒,在場的女冒險者齊齊後退了三步,眼角抽搐。
許樂也是嘆息一聲:
“如果搓背師傅看到這些人,一定會‘幸福’到淚流滿面的~~”
胖子老耿在旁邊接了一句:
“還有那頭髮,涮涮都夠炒三鍋菜了。”
“。。。。。。”
“賤人滾粗!”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這些整日裡被各種洗腦,智商已經嚴重退化到小學生水平的信徒,碰上一群“老而不死是為賊”的冒險者,鹿死誰手,從開始便見分曉。
一包泡麵,一根火腿腸,一瓶礦泉水。。。。。。對冒險者來說啥都不算的物資,在這些信徒眼中卻堪比珍寶。
以此為敲門磚,再稍稍運用一下“語言的藝術”,想要進入大教堂並不是很困難。
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冒險者大都是坐不住的人,在搞定自己的“外來人暫住”身份之後,便開始再一次的尋找發掘線索——總不能一輩子被關在寂靜嶺吧?那樣不是變成瘋子最後也得自殺。
照舊的搜尋物資,不知過了多久,寂靜嶺內的烏鴉突然間開始騷/動了起來,它們紛紛的飛上天空,漆黑的羽毛掉落下來,如同黑色的雪一般,和那無處不在的白色灰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說起來,以食用人類腐肉而生的烏鴉,可能是除了被人類飼養的金絲雀以外,唯一還活著的野生動物了烏鴉的騷動並非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外出搜尋物資的信徒手中的金絲雀也突然開始躁動起來,唧唧喳喳的叫著,彷彿預感到了危機的來臨。
“糟了!‘黑暗’,是‘黑暗’,‘黑暗’就要來臨了!”狂信徒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加快了速度向著庇護所奔跑了過去。
每次空襲警報響起之後,都要過那麼一小段時間,寂靜嶺的裡世界才會開始全面侵襲表世界——就彷彿魔鬼的調戲,在無際的絕望中給你一抹生的希望,不然教堂裡的信徒要麼被活活餓死,要麼就被突然降臨的黑暗無情滅殺。
當一隻只醜陋而又猙獰的怪物,在一無所有的虛空中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