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開口說道:“哎,永晝呀,你說三十分鐘的,這都三十二分鐘了。”
李逸敲敲老舊的表面,一邊埋怨。
朱永晝是他多年的好友,兩人從不見外,因此李逸會有這種失禮的行為。
朱永晝說道:“我們要現在進門嗎?還是找個地方先坐下說說?”
李逸頓下步伐,看了一下古董店的大門,“我先大略跟你說一下好了,太極圖破了,我孫子雖然刻意裝作沒事,但他是騙不過我這雙老眼的。可惜,我真的察覺不到妖異氣息,連家裡那隻血玉盤龍,也沒感應到邪氣。
“兩種可能,一是那股氣太厲害了,讓我們找不出來;二是那股氣消散人間了,而一切都是我在自尋煩惱。”
他搓搓發涼的雙手,隨之才替朱永晝分擔行李的重量,一手搭上行李箱的握把,“走吧。”
“李逸,你也別太往壞處想,要真是出事了,我們就見機行事吧。”朱永晝試圖安撫,跟著李逸進入古董店內。
境皇感覺到有人到訪,由一樓的天花板浮出身影,雙手環抱在胸前,一雙眼睛充滿好奇的望著行李箱。
朱永晝他是見過的,還不陌生,因為這些年來,他挺常來店鋪內泡茶。
朱永晝大略望了一樓視線所及之處,然後又看看血玉盤龍,接著不著痕跡的深吸幾口氣。
最後,他才丟給李逸一個眼神,“泡個茶吧,就算我不是遠道而來,過門都是客。”
他把行李箱就地擺下,然後覓了個位子坐下,把李逸家當成自個兒家。
李逸像個老店小二,順從點點頭,扭開瓦斯爐煮水。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從不提太極圖一事。
李逸由茶桌最底層摸出一罐私藏名茶,罐蓋才掀開,就能嗅見醒神的香氣。
境皇咻的移動身影,貪婪的跪在茶桌旁,吸取芬芳。他醉眼朦朧的眯起雙眼,笑的陶然。
李逸道:“這茶只有你來時,我才泡的。”
他舀了一杓倒了茶壺中,火爐上的水還沒滾開。
“是好茶呢。”
境皇拼命點頭認同,“嗯嗯,好茶、好茶。”
朱永晝回應:“哈哈,受寵若驚了。”
境皇點足一躍,由兩人中間消失。
房間內的李楚,放任困盹將他扯進黑暗,可還沒休息多久,境皇的聲音又來擾局了。
境皇模擬李逸的語氣喚道:“阿楚呀,喂喂喂阿楚,天還沒黑就睡覺,你是樹獺還是無尾熊?男孩子就該有活力一點,快起來跳一跳。”
李楚勉為其難的睜開一眼,卻不見境皇在何處,呢喃一句:“你在哪?”
境皇眼見李楚打算賴床,隨口便吹出一絲又輕又冷的寒風。
“在這。”
李楚耳畔一涼,他受驚的彈坐起身,一面搓著耳朵道:“起來了、起來了。”所有的睡蟲都在頃刻間蒸發。
李楚還沒平復驚慌,緊接著又是驚聲尖叫:“啊啊啊啊”手指著兩胯間的尷尬地帶,境皇一顆頭就卡在那裡。
境皇立即伸手捂住李楚的嘴,將手指掛在嘴上提醒:“不要叫,想要嚇死誰呀?你爺爺一把老骨頭了,要謀奪遺產,也不是用這種方法。”
李楚點點頭,他被快境皇捂的喘不過氣來了,“呼、哈、呼、哈。”撫著心口,不住喘息。
境皇的身子慢慢抽高,脖子、肩膀,再來是腰慢慢浮出床板,然後跨坐在李楚的肚子上方,他睜著圓亮有神的眼睛道:“去替我向你爺爺要杯茶來。”
“呃,你要喝茶?”沒想到身為精氣的境皇,也需要補充水分?李楚懷疑自己會錯境皇的意思。
境皇咧起笑容道:“對,我要你爺爺正在泡的那壺。”手指在李楚的胸口上畫圈,接著又是點呀點的。
他有三千年時間沒喝到好茶了,那滋味使他口水直流。
李楚直覺噁心,竟被“男人”給吃豆腐,他假裝不經意的把境皇的鹼豬手撥開,半爬半跑的奔向房門口。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幫你要。”
李楚沒命似的把門甩開,咚!擊出不小聲響。
李逸與朱永晝同時望向樓梯口,只見李楚衣衫不整地逃了下來,一臉慌亂的往他們走來。
“爺,給我一杯茶。”
許是被境皇嚇傻了,李楚沒頭沒腦就開口要茶。
“好的,這有啥問題,要喝多少有多少。”
李逸大方的拿起玻璃杯,再取過一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