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談錢傷感情。”境天一手攬過紫煉撒嬌,眼睛卻是死盯著漸近的三人。
“親兄弟明算帳。”紫煉撥開境天的手,五指一攤,在境天眼前正反翻著。
“五百?呵,來賭一把唄。”境天手指繞向髮絲,指尖一掐,隨手切斷三根銀白髮絲。“比長,讓你先抽。”
三根髮絲的尾端還藏在一頭皓白中,無法以目視評判長短,全是靠運氣的賭局。紫煉料想境天也沒法作弊,玩心難擋的拈過一根:“我要這個。”
境天看著紫煉純真得意的笑容,眼底掠起一絲帶著諷意的奸巧。真是學不乖的孩子,難怪要被騙。他也挑了一根道:“好,那我取這根。”兩人下好各自離手。
境天的髮絲很長,紫煉緊張的抽著,隨著髮絲的漸長他的笑容漸大。他握著全部抽出的白髮,示威的擺在境天眼前一晃,暗忖:“誰能比我長!”
“好,換我了。”境天從容不迫的拉著,這是他的發,而他的身軀是由自己用質變力化出的,自然頭髮要有多長也能用質變力控制。髮絲像是沒有終點似的,漫無止盡的被抽長,境天只需將小小的真元力由細指傳入發中,便能讓手中的髮絲無限生長。
紫煉闔上快脫臼的下巴,生氣罵道:“又騙人。”
“沒騙,你先選的欸。 ”境天細指輕彈紫煉額際,頗有輕薄意味。他許是忘了現在的外貌,是十足的平胸小女子,嬌裡嬌氣的語調更是搔著人心癢,奈何紫煉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對人沒有性別之分。
紫煉悶的唉了一聲,手掌交合一塊,一束黑色幻影像光柱一樣由間隙泛出。“現在呢?要端什麼茶?”
“嘿,這就依照你的個人喜好了,我不提供意見。”境天膚如凝脂的柔荑輕滑,玩味的刮劃紫煉的背部。
李楚被兩人的對話吸引,好奇的挨向兩人。
紫煉手中的黑色幻影越發濃厚,其中隱含的真元力似乎有些難壓抑,造成幻影出現水波狀的波瀾抖著。房內的妖力瞬間上升!高揚的彷彿要掀頂衝上九霄了。
境天拍著規律的節拍催促:“快、快、快。”
樓下的朱永晝無比亢奮,樓上的邪惡妖息肯定會讓李逸對紫煉與境天改觀,不再處處維護,更或者會阻擾李楚由紫、境二人教授。
惡魔的果實已經開花,綻放難擋的豔色與魅香。
紫煉散發的妖力,連遠在數百公尺外的三人都感受到了,他們赫然心驚,柳冬巖唇一抿,定下心神去感受妖力的味道與強度。不一樣,和柳春水屍首上存留的氣味不同,不是兇手。他扭頭看向左右二人,希望得到一些建議。
左邊的中年男子是柳家的總管,他以不易發覺的小動作點頭道:“不一樣,但這麼回去恐怕是縱虎行兇。”修真不單單是為了自我利益,而是為了兼善天下。
右邊矮胖的老女人也同意點頭:“是了、是了,走吧。不能裝作沒看見。”她跨出粗短的小腿往前進。
紫煉交合的手掌拉開,黑色幻影霎時往外一衝!有如拔天直上的黑龍!轉眼貫進雲層中。雲層被風壓穿出一個大洞,閃雷立馬躍現天際,使黑夜烙出數道金色燒疤,耳邊隆隆不知是龍嘯或雷響。
境天開心的拍手叫好:“哇哈,肥紫好厲害喔。靈動力這麼強,一下子就叫出水精靈。”話才講完,眼前就灑落彈珠般大的冰雹,霹哩啪啦的撞著屋頂。幸好這時幽靜的鄉村小路上,已沒有行人在閒晃。
柳冬巖三人可慘了,捂著頭急奔民宅的屋簷下暫避。
境天看的有趣,拍拍紫煉的腰道:“肥紫,再來些唄。”他用下巴指著柳冬巖一行人。
紫煉臉色一沉,陰鬱回答:“你以為下個冰雹簡單嗎?想榨乾我便是了。別忘了,你作弊還敢要求那麼多。”
“作弊?哎呀,大人枉冤啊。”境天裝可憐的呼天搶地哀號,驀然表情一變,“晚點再討論,再來些沙塵暴好了,他們真是奸詐居然躲到屋簷下,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肥紫的追擊嗎?”話意分不清褒眨,但顯然是在挖坑讓紫煉跳。
紫煉不置可否的聳肩,“我的任務已達成了,要沙塵暴的話得再比一次,這次用我的頭髮。”他興趣盎然的扯下兩根頭髮讓境天選。
境天眉目含笑,“剛才玩過的把戲再耍一次就不有趣了,會淪於無聊。這樣唄,我們賭那個。”他手指一比,指向窗臺下方一朵嬌小可愛的紅花,“我們賭賭二十秒內,它會不會被冰雹砸爛,我猜不會。”
冰雹是由紫煉製造的,他對這賭局信心十足,開心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