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同族發現肯定笑掉人家大牙,誰不知他焰火天魔每回排場最少要有五百隻以上的火精靈。
像是回到過去,境天的臉部肌肉由於太入神,隱隱作痛起來,當初的痛楚又爬上身子。他不由得顫抖,那是個恐怖的回憶。
發現境天的異狀,紫煉關心道:“想什麼?”
沒有應話,境天被拉回現實中,他搖搖頭給予敷衍的笑容。焰火天魔的記憶與今日嗅見的異味連在一塊,他又是一怔。該不會
想著想著,境天的思緒又不聽話的轉向三千年前
身子受到焰火天魔那擊後,他深深的沉睡過去。再睜眼時身側不是嚇人的火海,悅耳的鳥囀、涼爽的徐風環繞著,多麼閒適。
想來他是被打出火海範圍,居然沒死?呵,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受擊嚴重的身軀廢了,連屈指也沒辦法。
臉被毛毛的草葉扎的發癢,他轉動眼珠子觀看四方,上頭是密密麻麻的葉子,陽光鑽過縫隙灑下,亮亮的。
而草就在眼前,大的可以遮擋一半視線。連土的沙紋都清楚可見,原來他躺在地上。境天對環境有了初步的概念,會被狼拖去吃吧?他嘗試用念動力呼救,卻沒有多餘的真元力可以使用。
認命唄,他絕望的想著。
耳旁傳來沙沙聲,啊,有蟲子路過,真有意思。不過他沒心情去看,累的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這次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身下不再硬冰,取而代之的是溫暖。開啟眼皮,從縫中往外看去,咦?是天花板。他被撿走了,境天瞭解的暗想。
耳邊傳來啪吱啪吱的木材迸裂聲,是炭火在燃燒唄?境天側過眼珠去看,猜中了。而炭火旁還窩了一道人影,是撿回他的人嗎?他以沙啞的聲音開口:“欸。 ”
人影的肩膀顫了一下,緩緩回過臉來,由於背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人影開口道:“你醒了,我叫杜春,你好。你別怕,我沒有惡意。”
聽聲音該是二十五歲的青年。“把火滅了,我討厭火光。”境天反客為主,提出無禮要求。
愣了一會兒,杜春真的把火滅了,徒留一室漆黑。沒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境天卻感到無比安心。
唇間忽傳來涼涼觸感,是杯緣。境天沒有防備的就口飲下茶水,他沒有反抗能力,要死早就死了,沒必要花功夫去操心水中是否有毒。
沁涼的甘甜滑下喉嚨,舒緩他緊澀的不適。境天沒說謝,逕自調息。
室內沉寂無聲,杜春看來是個木訥寡言的人,連境天的來歷也沒問。久久,他道了聲:“晚安。”便席地就寢,把床讓給境天休息。
“我醜嗎?”境天鼓起勇氣問道。被火燒過的面板肯定難以入目唄,他這麼愛美的人,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將他毀容比凌遲他還殘忍。
“嗄?”一時無法會意,杜春坐起身看向境天,不懂她為何有此一問。“不醜呀。”
“唉。”將杜春的話當成安慰,境天長嘆一聲,他一定很醜。如果有尚存的真元力,他第一件事就是要用念動力治癒面板。
嘆息迴盪在屋樑上,靜了片刻,杜春語氣羞澀道:“你很美。”就是美,他才不敢與境天同床。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他沒讀過書,也曉得基本道理。
換境天傻住了,美?不醜就要偷笑了,怎輪的到“美”這詞彙。“說笑了。”
“我說真的,很美,我沒見過你這麼美的姑娘。”像要證明什麼,杜春越說越激動,發覺失態後又變回靦腆:“看你一身的狼狽,我本來想替你更衣的,但你是女兒家總是不方便,所以你就先將就穿著髒衣吧。”
又是姑娘又是女兒家,境天陡然清醒,剛剛說話的聲音似乎也是女音。原來如此,他在無意識間已由陰陽體轉換成女體,自然面板沒有被火紋過的痕跡。一想到這裡,他開心的笑了:“呵呵。”
銀鈴般的嬌笑可愛誘人,無意的透露勾引訊號,杜春難以平撫小鹿亂撞的心跳,不自主的輕喘起來。
“睡唄。”懷著美妙的心情,境天安然入夢。
清晨的空氣隔外沁涼,芳草的清香滲入鼻間,陽光彷彿也感染到翠綠。可晴朗明麗的氣象卻與境天的壞心情不搭軋。
他試著彎動手指,敲了敲床緣數下,能動。再嘗試轉動手腕,也沒問題。手臂舉起唉,舉不起來。殘念,他噘起下唇生悶氣。
腳趾頭也能動,不過膝蓋暫時無法靠自己的意志屈起。他像個廢人癱在床上,這種日子要多久才能渡過?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