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混賬話,沈少陽黑著臉,一陣無語。這位堂哥可真是個極品不良男子。
“沈流放,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這樣說,我絕不放過你”。沈冰冰氣的滿臉通紅,憤憤不平。
沈流放對沈少陽一點也不陌生,十八年的時間相隔,也不能擱淺他們兄弟之間的情感。幾人有說有笑的往沈家莊走。
終於看到了黃河,那條黃河還是一層未變。河水那是那樣的清澈,在河邊洗衣洗被單的婦女還是那樣得多。
沈家莊是一個樸素的莊子,這裡的居民很勤懇,很樸素。這條黃河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水源。
雖然隔了十八年未見這條河,但是熟悉的氣息依舊,那種氣息,那種溫馨與溫暖,在沈少陽心間迴盪。
順著黃河邊上的道路走,前方就是沈家莊。幾座古老的宅子圍成一個圈子。房子還是那個模樣,十八年了,一點沒變。
看到黃河,宅子,熟悉的地方。沈少陽知道自己回到家了。心中的激動無以言表。這十八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這個地方,不再想著住在這裡的孃親與姐姐。
還是那塊地方,那是那塊熟悉的洗衣青石板,沈少陽又再次看到了。
那個地方,他墜落黃河的地方,有一位面容憔悴,精神恍惚,穿著還算整潔的中年婦女,筆直的站在那裡,她在眺望黃河,一陣出神。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
看到她,沈少陽的心咯噔的跳動了一下。沒有等別人說話,沈少陽一陣失神,靜靜的一步一步向那個婦女走去,腳步很慢,很安靜。
雖然只是看到那個婦女的側臉,但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沈少陽不曾忘記。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親切,母子連心的感覺。也只有母子之間才會存在的感覺。別人難以明瞭。
此時無論是灑脫豪放,豪情萬丈的風殘月,還是風流不羈,生性放蕩的沈流放,還是溫柔美麗,賢淑大方的沈冰冰,此刻都深深明白沈少陽的心情。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沈少陽走向他的年親。
第二百三十章 慶祝
十八年了,這些年來,她幾乎每日都會到那個位置眺望。十八年來從未改變過,她對他的思念也從未減少過。
她中年喪父又失子。這種打擊,無論對哪一個婦女都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打擊。
黃河岸邊,她站立的那個位置,充滿了她的母愛和希望。每天都在那裡站上兩個小時,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回來。
她的臉上掛滿了憔悴與滄桑。她的日子是一種煎熬。始終不放棄的信念,在她的心頭燃燒。即使天下人都認為他死了,可是她卻能感覺得到,他沒有死。那種心連心的感覺,那種一脈相承的血液告訴她,他沒有死。只是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已。
沈少陽一步一步走進。沒有看到全部的容顏,但是那種感覺,只有母子之間才會有。他知道,站在當年他墜落的那個位置的婦女就是他十八年來一直在想念的孃親。
終於沈少陽走到了她的身後。沈少陽走路太輕緩,沒有一點聲音。雖然如此,但是那個中年婦女還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接近她。很熟悉的心連心感覺。
“冰兒,是你回來了嗎?”她的聲音很無力,充滿了落寞與失憶。很多次了,沈冰冰都是站在她的身後。這一次,她也是習慣性的叫著女兒的名字。
“娘,我是少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少陽的淚水已經流出眼眶,向臉頰滾落。
聽到少陽這兩個字,那名婦女不敢相信,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渾濁的眼睛,還是滾落下炙熱的淚水。
她一直盼望著有人承認那兩個字,有人能告訴自己,自己就是少陽。盼了這麼多年,終於聽到有人這樣說了。她怎能不開心,怎能不喜極而泣?
婦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當她看到一個眉清目秀,容貌乾淨清澈,英氣不凡的少年的時候,她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娘,我是少陽,······少陽回來了”。沈少陽流著眼淚說道,話語中斷了一下。這麼多年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得到傾訴與釋放。
沈少陽與那個婦女不約而同的激動擁抱在了一起。許久都沒有說話,無盡的思念,無盡的話語,統統淹沒在各自的懷抱中。
過了許久,許久,那名婦女終於開口說話了。
“真的是我的少陽嗎,我沒有在做夢吧?”中年婦女依舊是不敢相信的詢問道,話音在顫抖,眼眶在流淚。
“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