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喜歡Vic少爺是真的,只是我一直揹著主人和少爺有來往,而且當年你父親去世後,主人曾經叫我每個月固定給你們匯去生活費,只是少爺不贊同主人的這個主意,便叫我把錢扣了下來。你知道我是愛少爺的,所以就對不起!”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恕我不能奉告。”豐尼抱歉道,“您自己去問主人吧。”
帶著滿腔疑問的莫支鶴見到許瀾後,沒有經她問出口,許瀾就主動向她坦白了所有的事。
她震驚得無以復加,整個人就像魔怔了一樣,木木地走著,甚至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了家。
然而,她剛回到別墅,就聽到座機鈴聲大作。
她走過去一看,已經有六十多個未接電話。她面色一凜,馬上拿起話筒接通。
聽著聽著,她再也接受不了刺激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電話那端的顧晚久久等不到這邊的回應,感覺不對勁後馬上叫管家開車前往銀灘別墅。
在管家著急的敲門和呼喊聲中,她終於醒了過來,邊哭著邊跑出門,坐上管家的車趕去醫院
“不!不不可能”莫支鶴由管家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衝向太平間。
用力推開太平間的門,門又砰地一聲關上。
慕龍正擁著泣不成聲的顧晚,站在一具從頭到尾蓋著白布的遺體,聽到門口這邊的動靜後,他們同時轉頭望過來,顧晚看到她後,哭得更厲害。
莫支鶴的腦袋一片空白,腳步似有千斤重,每抬一步都隨時會花盡她所有的力氣。
自始至終,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隱藏著最深的恐怖的白布上,從來沒有看過其他人一眼。好不容易走到遺體前,她伸出手想要拉開白布,但卻在半空中被顧晚抓住了手臂。
顧晚衝著她搖頭道:“不要看”
莫支鶴頓了頓,看了一眼顧晚,示意她沒關係。
顧晚終是放開了她的手。她憋著一口氣緩緩地拉開白布
當看到那張被灼燒到面目全非,黑乎乎的五官難辨的臉上,做足了心理準備的莫支鶴還是嚇得放開了白布,踉蹌著倒退了兩步,還好慕龍即使騰出一隻手來擋住了她的後背,要不然她非得摔倒不可。
莫支鶴驚魂未定地看著那被白布遮住一半的臉,眼睛瞪得大大的,呢喃道:“不,不!這不是楓,不是楓”
'2013…08…04 720 幾乎崩潰'
慕龍扶著她站定後,從一旁拿出一個塑膠袋,遞給她道:“這是我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莫支鶴拿過來一看,是他的戒指和手錶
她終於崩潰,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被她的情緒感染,顧晚哭得更厲害了。慕龍也不禁淚水盈眶,伸手拉著白布重新蓋好。看的時間越長,只會更加痛苦。
“誰誰幹的?”莫支鶴聲音不連貫地問道。
慕龍搖頭嘆氣道:“兇手很謹慎,沒有留下痕跡。更多的線索還在調查中”
接下來再也沒有人說話,整個太平間只有一聲聲悽然哭泣聲。以及充盈整個空間的死亡味道。
從那天起,杜雲曼從此一病不起,悲痛欲絕,茶不思飯不想。只消兩個月,原本的富貴體態已變得骨瘦嶙峋,重要器官在迅速地衰竭,氣息奄奄,人命危淺。
整個顧家和顧氏集團只剩下顧晚和莫支鶴兩個弱質女流在支撐著。顧元昊從出事以後就失蹤了。
這件事是顧元昊的母親一手操縱的,他回想起許瀾那天說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頓時渾身一顫,方知許瀾話裡的意思。他認為是自己害死了顧炎楓,進而導致杜雲曼病倒,所以根本沒有臉回顧家,只是趁顧晚和莫支鶴不注意或者不在時,站在病房外偷偷地看望杜雲曼。
顧氏集團一下子失去了杜雲曼和顧炎楓兩個頂樑柱,頓時人心惶惶,有樹倒獼猴散之勢。幸好有顧晚強撐著,才勉強拖延顧氏衰敗的腳步。那段時間裡,還好有慕龍一直陪伴著她鼓勵著她,她才不至於倒下。
然而,即便她再努力,還是擋不住顧氏像杜雲曼的身體一樣,每況愈下的趨勢。杜雲曼一生為顧氏集團殫精竭慮,苦心經營,將它做強做大,將它一層層地託上巔峰,然而人之所願,終是敵不過命運安排的陰差陽錯。
又過了一個月,杜雲曼終於在深深的悲傷和絕望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杜雲曼的葬禮辦得隆重卻蒼涼,就像她的一生,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後的苦和痛,滋味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消失了三個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