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拷問。他不願看到、也無法承受自己如此失敗和不堪的一面。
“顧炎楓,你就這麼狠心嗎?!”莫支鹿大聲說道,“我所有的錯,是不是因為你把我玩膩了?”
“沒錯,我早就玩膩了,只是你到今天才醒悟而已!”顧炎楓忽地睜開眼睛,憤怒、絕決地吼道。
莫支鹿被他吼得怔住了,原來,原來真的是這樣。
不知為何,她的心會如撕裂般疼,比他折磨她的時候還疼上百倍。
“我會給你一筆錢,這輩子你都不用為生計而愁。”顧炎楓漠然道。
“錢”莫支鹿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瞪著他道,“我很感激你付出這麼高昂的慰安費讓我知道我這卑賤的身體原來還有點價值”
“夠了!”顧炎楓蹙眉道,“你想要多少,說個數。”
莫支鹿突然仰頭大笑兩聲,然後硬生生地收了聲音:“顧炎楓,你不覺得你太矛盾了嗎?明明是我無家可歸投宿在你這裡,你為什麼還要付錢給我?”
顧炎楓沒有回答,他斷不會向她說明自己的自私和卑鄙。
莫支鹿掀開被子,忍著疼痛慢慢地下床,顫抖著手穿衣服,背對著他冷淡道:“陪你上床就當是我報答你的收容之恩,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穿好衣服後,她才發現,她唯一能帶走的只有這一副殘破的軀體。
她來到這棟別墅已有兩個月之久,在這裡承受了她這一生從未遭受過的折磨和苦痛,也看到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一個活在強勢的迫害下卻沒有反抗的自己。她現在僅存的骨氣,就是沒有要他的錢。
她拖著像撕裂般疼痛的身體,一步一頓地慢慢走出別墅大門。在門口出停頓了一下,不禁覺得諷刺,嘲笑自己曾經的天真和幼稚,她當初竟然會愚蠢到以為自己能駕馭一個乖戾的天之驕子。她的可悲全緣於,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卑賤。
帶著自私和期盼闖進他的生活,如今被他絕情地趕出家門,算是一報還一報,期中多苦多累多痛她也不想計較了。只是,唯一遺憾的是,她的犧牲終究還是沒能幫到姐姐一分一毫。
她好累,但是又不想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腦子就會亂想,於是一直朝著主道走去,並沒有察覺到有一輛車正保持著固定的距離跟著她。
直到她走得足夠遠,遠到看不到銀灘別墅時,那輛車才加速向前,停在她的旁邊。
“上車!”車的主人慢慢搖下車窗,衝她說道。
莫支鹿只是往車裡瞥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車裡的顧元昊不禁一惱,立即踩了剎車,開啟車門下車,猛地拉住她,硬是把她塞到了車裡。
顧元昊看到她那狼狽的樣子,怒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莫支鹿不語,只是木然地盯著前面,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顧元昊更加不悅,猛地一踩油門,車子便衝了出去。
回到他的別墅,他帶著滿腔的想念和憤怒粗暴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當那原本魅力無限、如今卻佈滿淤青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時,他不由得驚住了,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慘不忍睹的畫面。
“這,這是怎麼回事?”顧元昊的眼睛被刺得生疼,竟產生心疼的感覺,出離了憤怒咆哮道,“那畜生怎麼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莫支鹿緩緩地蹲下,撿起衣服遮住滿身的恥辱,冷淡道:“這結果,只怕讓你失望了,他不可能會愛上我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元昊嚴肅地問道。
莫支鹿抬眸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更想知道,你們兄弟倆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們都把我當成了什麼?啊?”
顧元昊被她問得一愣,一時回答不上來,而且,他也不可能會回答這個問題。
他攙扶著她坐到床上,然後迅速到樓下取來一瓶跌打藥。
“把衣服拿開!”顧元昊沉聲命令道。
莫支鹿沒有再抵抗,順從地把衣服放下來,任他動作輕柔地為自己上藥。
“看到我這副難看的身體,你還有想和我*的慾望嗎?”莫支鹿面無表情地問道。
顧元昊的手猛然一頓,一臉不解地看向她。
“這兩個月以來,我的身體,每天都是這個樣子,但他卻沒有停止和我*,每天都做到天昏地暗,做到我傷痕累累,他接近虛脫”莫支鹿頓了頓,神色變得迷茫,“我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