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陸子期在等我吃飯。
“怎麼那麼晚?路上堵得很厲害?”陸子期幫我盛湯,問我:“過年想到哪過?”
我喝了一口,味美鮮甜。我立刻就想表揚陸子期的廚藝精湛不少了,後來一想,才知道自己忘記了黃姨這個人。我喝完了把碗遞給陸子期,笑容劃得大大的,“還是黃姨技高一籌。過年就在這過唄。”
陸子期哦了一聲就開始吃飯。
一時間飯桌上靜悄悄的。我回頭想,難道陸子期要把他父親接到這邊來過節?於是我便成了問題。我低頭用筷子挑著飯粒,“到時候我離開一下。”
“去哪?”
陸子期問得輕飄飄的,就這麼隨口一句,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現實是要面對的。我繼續低頭挑著飯粒,“不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
“去澳大利亞好不好?”
我抬頭,看見陸子期正笑吟吟地望著我。我在心裡打了個問號,不知他為何叫我去澳大利亞。
陸子期挑了魚肚子的肉給我,“今天怎麼沒胃口?吃不下飯就吃菜吧。我們這冬天,他們那邊正好夏天。”
我淡笑,“是挺好,可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英文,就算帶上快譯通,出去還是雞跟鴨講。我又不是沒在這過過冬,二十幾年都熬過來了。”我噗一笑,“你怕我熬不下去?”
陸子期雙手交叉抱胸倚在椅背上,眉峰略略往上一挑,問我:“那童小姐覺得本人的英語如何?”
“很好很強大!”我順著的他語調,脫口而出。
陸子期笑了,緩緩地,漸揚漸高的唇角。他只定定地看著我,不說話。漆黑的眼珠子浸潤在燈光下,熠熠生光,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與鼓動在勾著我的小心肝。
明明別人都舉了牌子說陷阱勿踩,我還那麼興高采烈地在那上面一蹦達,不掉下去才怪。他要和我一起去?我只有一個人了,可他還有他父親啊。我眨了幾眨眼睛,然後低下頭,頭髮垂在臉側,掃過我微燙的雙頰。我輕聲問:“你不和你父親過年嗎?”
“他現在在美國重新娶了太太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