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前我覺得你酒喝多了反而清醒,現在看來,卻是我搞錯了?”他又湊低下來,用鼻尖蹭著我的鼻尖,“怎麼不真實了?”
我看他那樣子,只覺得心底柔軟,潮潮地蒸騰起蜜蜜的水氣。我調皮地嘟起嘴對他吹了口酒氣。
陸子期一下張嘴把我雙唇含住,細細地吮吸。
我們倆都很投入,把所有的溫柔都注在這個吻當中。二月的新芽,三月的柳枝,我們的吻。
他眼裡一片深黑,我看不見慾望的痕跡。他溫柔地看著我的眼睛,靜靜地等著開口。他一向都很聰明,這讓我佩服。我梳過他垂下來的劉海,緩緩地笑,既而緩緩地說:“給我時間考慮考慮,下週我告訴你我們的關係公開不公開。”
陸子期不追問也不糾纏,只淡笑著親我一下,應我:“好。”
上班的時候在電梯裡碰見張啟正。他對我打招呼,笑得很燦爛,一口白牙就像電視上牙膏廣告的男主角。我笑著點了點頭。他像沒事人一樣,我倒想他忘了,那晚的記憶就當粉筆字一樣擦了算了。
我回到辦公室,一開啟門就看見桌上的花瓶插了滿滿一大束草。沒有說錯,真的是草,蓬勃生機,綠油油的草。我楞了楞,回頭問羅莎:“今天是束草?”
“嗯。”羅莎點點頭,不過臉上依舊帶著意外之色。只是上次她借醉發現我的秘密之後,就更謹慎守禮了,所以也就沒問出來,只說:“很大一束,我修了下才能放得進花瓶裡。”
“呃”我用手指點點額頭,實在想不懂陸子期怎麼突然變了品位。我對羅莎笑笑,“謝謝你。”然後關門進去。
昨天晚上是喝得多了,但被張啟正那番話一刺激,洗完澡躺到床時卻反倒睡不著了。陸子期躺在我身旁,一反常態地只是安靜地抱著我。以往他出差回來,總會與我纏綿,而且火一旦點燃起來,一燒就是大半個晚上,昨晚竟然靜悄悄的,是他在給我時間考慮。他永遠是聰明和適度的。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起來的時候有種才一閤眼又睜開的錯覺。
開電腦看了會電腦就覺得眼睛澀,我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望著那一堆旺盛的草,摸上電話。
“嗯?”不是喂也不是你好,連笑著喊我名字都不是,陸子期只發出一個微挑尾音的嗯。
“不要勾我,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嘴角含笑,問:“怎麼今天送草了?”
“我只告訴你,那叫馬鞭草。”
我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