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也不過屈指可數的幾次。最近最長的一次對話,就得算是他問我升做經理做不做得來的那次談話。他當時聽了我的回答後,也微笑著對我說,我期待你更好的表現。他的笑很溫和,但我聽著卻有冷冷的疏離的味道。也對,他是老闆,我是員工,是該有上下級的區別。
可現在他的笑,只讓我覺得心尖顫顫的,我不知道這算歡喜還是害怕。我垂頭眨了幾眨眼睛,讓自己鎮定下來。客戶的資源都在我手上,他若是炒我魷魚,我不相信我拿著這些無形資產會找不到工作。
我抬頭,帶者職業笑容,“陸董,成年人的遊戲,大家都明白遊戲規則。”我撐在桌子上站起來,“星期一我會準時上班的。”
陸子期卻從後環上我的腰,親暱地把下巴擱在我肩上,語調溫柔地說:“折騰了一晚上了,你能站得起來我也算佩服你。你不想呆這邊,我送你回去吧。”
“這”我想著藉口拒絕,陸子期已經擁著我的腰,走到門邊,一拔門卡,開門帶了我出去。
“你在大堂裡坐坐,我去取車。”陸子期退了房,按著我雙肩把我壓到大堂沙發上。他對我一笑,“別自己亂走。”
我看著陸子期的背影進了電梯,才靠到沙發上,閉目仰頭噓出一口氣。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老闆?心理學上說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再無意的舉動,都是由潛意識所指引的。那我的目的是什麼,潛意識裡想的又是什麼。我是想讓我銷售經理的位子,以後坐得更牢固一點麼?我是想放縱一下我多年來壓抑的情感麼?
我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新官還沒上任,我要鬧出這樣一出,以後在陸氏的日子得要更小心了。
“悠悠。”有人坐到我身側,從旁環上我的腰,“童悠悠。”那聲音又略略大了些。我睜眼,“陸董。”
陸子期扶著我站起來,“車就停在門外,走吧。”
陸子期的車,是臺捷豹的跑車。具體型號我不知道,因為我清楚自己還沒到這階層,所以也不去了解。我看著車頭躍起的獵豹標誌,就想到了早上隔著裂紋玻璃看到他只圍著浴巾的身材,不由得微微紅了臉。
他雖然是我老闆,是陸氏製藥集團的董事長,但只比我大四歲。他今年才三十二,個人資產就已經上百億。他依舊是無數人心裡的神話創造者。同人不同命,我深刻地感受到。我很努力,很努力,用了十二分的工夫,才得到了六分的回報。
我坐進車裡,說了聲謝謝,報了我租房的地址,就準備靠頭睡一覺。從海濱回去市區,少說也得個把小時的車程。可是敞蓬車開起來,風特別大,海風拂在臉上一下就把頭髮全部吹亂。我只得一手壓著頭髮,側靠著閉目休息。我和客戶打交道如魚得水,那是因為我做了大量的工作。但對於陸子期,我不瞭解他,也就不曉得在今日這樣的狀況下如何和他開話題。
陸子期按起了車蓬,又再按了按紐,把車窗升起來。他朝我一笑,很快又轉正頭去看路,“想睡了怎麼不跟我說。”
“謝謝。”我只會說這兩字了。之後便是沉默。陸子期以為我睡著了,索性把音樂也關了。可是我此刻卻又睡不著了。
昨晚我喝得不多,只是三杯的芝華士。都是大半杯冰一點點酒的,以我的酒量,怎麼會醉。第一杯是我自己倒的,第二杯是財務部經理範偉給我的,第三杯第三杯是陸子期轉贈給我的。那杯本是張蘇盈要敬陸子期的,陸子期卻說今日我才是主角,拿了過來就轉身遞給我讓我喝。當時玩得HIGH了,我也沒多想,說了句老闆的話一定要聽,就接過笑笑然後一飲而盡。
張蘇盈是陸子期的秘書,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單方明戀著她的老闆。她昨天晚上給陸子期敬酒,那酒卻被我喝了。不會是張蘇盈要給陸子期下藥,好把生米煮成熟飯吧?然後我卻壞了她的好事,也讓自己拉進這麼個泥潭裡?我越想越煩,以後在公司的日子可真是不好混了。
車一停,我就坐直了腰,“到了?謝謝陸董。”我伸手去拉車門下車。
陸子期很紳士地下來為我開門,還笑著對我說:“沒睡著?怕我把你賣了?”
“陸董真會開玩笑。”可我卻無心玩笑。
陸子期又環上了我的腰,在我發問之前自動解釋說:“你既然在車上沒歇,那你一個人上去我不放心,送你進屋我再走。”
進了屋,我看著他,不想自己開口說讓他走,畢竟老闆為大,雖然現在是私人時間。
陸子期卻打量了一下房子,說:“裝修得好特別。”然後擁我去浴室,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