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人生中沒有我,或許是另一番情形。”楊晨說完,黯然嘆息,俊臉佈滿哀傷,沈月聞言,蹲下來,抓住心愛男人的手。
“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沈月柔聲安慰楊晨,這兩天瞧著心愛男人的悲傷摸樣,她心生疼生疼。
楊晨深呼吸,並非遏制情感波動,是想壓住落淚的衝動,把帶來的紙錢放入墓碑前的火盆,點燃。
沈月默默幫忙。
她清楚,他這不只祭奠李楠,也是緬懷逝去的歲月。
“李楠,我發誓,一定照顧好你媽和你弟,從今天起,他們是我的親人。”楊晨說著話,緩緩站起,火盆裡的紙錢化為飛灰。
過去的,永遠過去了,無法改變,挽留。
第二百九十八章 權與勢的碰撞(一)
女人如花。
花開花落,有芬芳,有傷感。
李楠,一朵凋零太早的花,留給人的,不只是傷感,還有惋惜,而她又何嘗不是帶著無盡遺憾離開這世界,或許唯一不遺憾的是,綻放最燦爛的季節,有個值得去愛的男人為她停留。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對此,也曾命途多舛的楊晨深有體會,情緒低落幾天,傷感幾天,便恢復過來,生離死別的次數多了,他善於將悲傷深藏心底,獨自承受,而非掛臉上,影響身邊所有人的情緒。
爺們。
必須堅強面對一切。
否則活著與死去沒多大區別。
他為李楠買墓地,為李楠母親僱護工和保姆,今天他驅車去寧西工業大學探望李楠的弟弟李冰。
當年他與李楠搞物件時,李冰還是個小屁孩,有次被人欺負,抹著眼淚鼻涕跑一中找他,一晃眼,曾經的小屁孩考上大學。
寧西工業大學主校區也在學府路上,與寧大相距三站地,楊晨沒開納蘭彤彤的阿斯頓馬丁,那車太招搖。
牧馬人越野車駛入工大,幾分鐘後,楊晨在體育場看臺上見到李冰,開學一個多月,李冰每天習慣來這兒看書或背英語單詞,大概受姐姐的影響,他學習一直很用功,若非英語拖後腿,考入首都的重點大學不成問題。
“晨哥。。。。”李冰仰臉瞧走到身邊的楊晨,多年前,他喜歡叫楊晨姐夫,因為那時有這樣的姐夫很威風,守在校門口要錢的小混混獨獨不敢為難他。
楊晨坐李冰身邊,笑道:“國慶假期還這麼用功,我告訴你,大學裡混日子,得勞逸結合,別當書呆子,搞搞物件啥的,有益身心健康。”
李冰嗯一聲,合上書。
楊晨瞥了眼李冰,道:“以後有啥困難,跟我說,你姐把你和你媽託付給我,我當你們是親人,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晨哥,當年是我姐對不起你,你為什麼還對我們一家人這麼好?難道你真的不恨我姐?”李冰問出深藏心底的疑惑。
不去愛,何來恨。
楊晨淡淡一笑,輕拍李冰肩膀,說不恨。
李冰一怔,無言以對,楊晨轉移話題,詢問李冰母親近況,得知劉玉蘭除了思念女兒,精神頭差點,身體並無大礙,暗鬆口氣。
兩人聊大半個鐘頭,楊晨有事離開,牧馬人越野車調轉車頭,駛出體育場,看臺上的李冰憑欄眺望絕塵而去的車子,臉上浮現一抹執著。
他已申請助學貸款和學生會的勤工儉學崗位,姐姐留下的二十萬,他全留給母親,不會花一分一毛。
他已成人。
就該承擔做男人的責任。
楊晨,他曾經的偶像,也是他如今學習的榜樣。
學府路,牧馬人飛馳,楊晨匆忙離開工大,中午有頓推不掉的飯局,市長大秘白柏濤和周正川秘書李翰維正在瀟湘樓等他。
瀟湘樓,照舊火爆。
即便國慶假期,酒樓前停車場仍停放不少掛政府牌照的車,公務宴請,是瀟湘樓的一大收入來源。
楊晨停好車,淡淡瞥一眼比比皆是的公車,老百姓都已適應的情形,他更不至於一驚一乍,快步走入酒樓。
三樓小包房。
只有白柏濤和李翰維。
兩人見楊晨走進來,笑著起身相迎。
李翰維初識楊晨時,純粹當楊晨是需要他照顧的小兄弟,後來發生一連串事情,楊晨名動西京,便不敢再有大哥心態,而這次重逢,李秘書又是一種心境,比以往多一絲謙卑謹慎。
刺死劉立功。
楊晨不只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