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學生素質忒差勁兒,家長學校怎麼教育的。”先前叫囂的漢子故作悲憤嘮嘮叨叨,膀大腰圓不像善類的他裝可憐,不倫不類,差點逗笑幾個笑點低的圍觀學生。
涉世未深的學生都能瞧出端倪。
偏偏幾位警察同志對這夥壯漢的拙劣演技視若無睹,帶頭的警察直接喝問楊晨“人是不是你打的?”
楊晨能說什麼,冷漠點頭。
“先把他帶回所裡,你們幾個也跟我回所裡做筆錄。”帶頭的警察指了指楊晨,又掃了眼幾個壯漢,幾人不約而同點頭,攙扶同伴上了凱越轎車。
兩名警察上前扭住楊晨,楊晨沒有反抗,隨兩人鑽入警車,韓磊、周慧強幹著急沒辦法,普普通通的學生能有什麼辦法,江志文這小子仗自己是本地人,小心翼翼道:“叔叔,你們哪個派出所的?我二姑父南三路派出所的侯國慶,你們一個系統的,應該認識,我想說下,實際情況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小兔崽子,一邊去,你二姑父是猴是馬跟我沒關係,再囉嗦連你一塊帶走。”挺著啤酒肚的警察狠狠瞪一眼江志文,轉身坐入警車副駕駛位,江志文被頂的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301三人眼睜睜瞧老大楊晨被帶走。
警車在前,那輛來挑事的別克凱越在後,一前一後駛離。
“我想,你們不是學府路派出所的,也不是110巡警。”楊晨被左右兩個警察擠在後座中間,面無表情問。
“小子,你還挺聰明,不過沒用。”左邊的警察陰笑道。
“哦。。。。”楊晨點頭,表情依然紋絲未變,過分淡定使車內警察頗有些不適應,面面相覷了一下。
路上無話,警車出現寧大僅用幾分鐘,返回花費二十多分鐘將近半個鐘頭,金海路派出所,轄區距寧大很遠一截。
事出反常必為妖。
這一切說明真有人跟他玩陰的。
到底是誰。。。。楊晨心中已有答案,始終淡定的他被推搡進派出所,什麼都不問又把他關入二樓審訊室。
龍潭虎穴困不住的變態。
這小小派出所楊晨想走就能走,想留就留,他沒走,既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想瞧瞧這幫傢伙怎麼收拾他,躲貓貓,喝水死,睡覺死,種種奇聞多多少少勾起這廝的好奇心,獨自在審訊室琢磨自己將遭遇什麼。
派出所門口。
帶人去寧大找楊晨的壯漢正跟帶隊抓楊晨的金海路派出所所長黎強勾肩搭背,壯漢陰笑著小聲道:“黎所,我上頭那位的意思,你們先給寧大打電話,說那小子故意傷人,可能被拘留或判刑什麼的,估摸你們一個電話過去,寧大十有八九開除他,然後收拾他一頓,儘量打出點內傷,叫他以後沒法靠一身功夫囂張耍橫。”
“前者好說,後邊的要求,這。。。。”黎強顯得為難。
“我上頭那位,你也知道,一向慷慨,後臺也硬,在西京啥事扛不住?”
壯漢話裡有話,黎強心知肚明,兩人相視,極有默契地笑了,儼然一對談生意的奸商。
兩人談妥,各忙各的。
黎強回辦公室先給寧大打電話添油加醋說了楊晨傷人的事兒,而後叫來倆心腹下屬,含蓄暗示好好教育楊晨,倆心腹心領神會離開。
黎所長給自己了杯鐵觀音,靠著大班椅,瞧著二郎腿,愜意的品嚐起來,即使出事兒,也是倆心腹錯誤理解他意思,與他何干?
從一個小小派出所所長身上就能窺視華夏民族數千年官場文化的博大精深。
二樓審訊室。
黎強倆心腹進來把門反鎖,緊接著把楊晨銬在審訊室那張與地面焊死的鐵椅子上,做完準備工作,一高一矮兩人才兇相畢露操起掛牆上的橡膠警棍。
終於來了。
楊晨冰冷眸子凝視兩人。
“別怪我們手狠,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其中高個子侮辱性地拍打楊晨臉蛋,肆無忌憚,矮個子搜走楊晨身上所有東西,看也沒看扔到桌上,又去撩楊晨上衣,怕下手的時候弄破衣服,留了把柄,顯然矮個子不是第一次幹這勾當。
就在撩起楊晨上衣剎那,矮個子呆住。
“你發啥呆?”高個子納悶兒,仔細一瞧,瞠目結舌。
楊晨前胸後背,光觸目驚心的子彈貫穿傷不止一兩處,有些傷疤甚至在致命部位,如果外科醫生在場,一定驚歎楊晨生命力的頑強,累累傷疤象徵軍人榮耀,又何嘗不是昔日九死一生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