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查處,吳傑轉交給昌平區警方。
至於昌平區警方怎麼處置善後,楊晨、吳傑、魏子文懶得琢磨深究,他們目的已達到,剩下的爛攤子,誰想收拾,誰收拾。
凌晨時分,部隊撤離,楊晨剛坐進猛士越野車,自稱央視記者的梁宇著急忙慌跑過來,要電話號碼。
記者。。。興許用得著。
楊晨想罷,和梁宇互留手機號。
軍車裝甲車一輛輛開動,最終消失在夜幕中,走出黑監獄的上訪人彷彿置身夢境,覺得今晚遭遇匪夷所思。
“大傢伙都各走各的,趕緊散了。”
梁宇扯開嗓子提醒眾人,人們恍然大悟,匆匆忙忙散去,生怕再被逮進去,梁宇看著院內幾輛警車閃爍的警燈,不抱希望地撇撇嘴,再想想三個月所遭遇的一切,覺得自己必須再為社會為上訪的人做點什麼。
他攥緊拳頭,渾身洋溢著正氣走入茫茫黑夜。
衛戍區某部兩個連沒有隨吳傑進京,直接返回駐地,四輛掛總參牌照的猛士越野車風馳電掣駛入市區,在四環萬泉河立交橋分開,三輛車押著四個不成人樣的可憐蟲朝西四環去了。
吳傑家駕駛這輛猛士,則是一路向東,送楊晨回酒店。
吳傑看了看錶,對副駕駛位上的楊晨道:“這都後半夜了,不行咱隨便找個地方湊乎一宿?”
“是啊,別回了,我最近發現個好地方,比較不錯,去放鬆放鬆。”魏子文嘿嘿笑著,話裡隱含的意思,男人都懂。
“老子穿這身軍裝,開這車,跟你鬼混,太影響軍隊形象,你丫的想去哪,自己去,少禍害我和楊子。”吳傑笑罵魏子文的同時,瞥了眼楊晨,等楊晨做決定。
“還是送我回酒店,反正我最近沒事,西京回不去,沒啥事的話,肯定在京城耗著,咱兄弟來日方長。”楊晨笑道,心情不太好的納蘭彤彤一個人在酒店獨守空房,他得儘量多陪陪她。
吳傑調侃道:“知道你金屋藏嬌,不過可別忘了我老妹兒。”
楊晨伸指頭點了點老戰友,哭笑不得道:“明知道我不是啥好男人,還推你老妹兒跳火坑,有你這樣當哥的?”
“我老妹兒要跳,我這當哥的,只能在後邊使把勁兒幫她,再說了,咱都是男人,還不知道男人啥德性,我理解你。”吳傑說完笑了,笑的很開心。
楊晨徹底無語。
好在三更半夜不堵車,掛著特權車牌擋風玻璃上又貼著好幾個牛叉通行證,吳傑開著猛士越野車無視紅燈,一路飛馳,以最快速度將楊晨送回酒店。
楊晨躡手躡腳進入房間,納蘭彤彤睡的正香,他草草洗漱,怕弄醒小妮子,躺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很多事,也想到一個人。
小魚。
餘曉斌。
勵志考北大清華的有志少年。
雖然軟弱內向,但深藏有不甘平庸的野心。
楊晨去年回老家,聽昔日老同學說過,小魚考入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光華管理學院,北大的頂尖學院。
省高考成績排入前三才有望進入。
小魚果真是個人才,楊晨想著曾經靦腆軟弱的老同學,突然心血來潮,想瞧瞧這小子如今變成什麼樣。
依然靦腆卑微亦或風光無限?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同學(上)
華夏會。
京城四大俱樂部之一。
佔據整座親王府第,這座康熙第二十四子的府第,外表與西絨線衚衕裡其它四合院似乎沒多大區別,但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它的富麗堂皇與奢華。
院內雕樑畫棟,宮燈長廊,儼然皇家氣派,其中一座栽著幾株銀杏的院子裡,突兀矗立三層高的古樸閣樓。
一個儒雅青年駐足閣樓露臺,居高臨下欣賞周圍一大片青磚灰瓦的院落,即使鋒芒內斂,出眾的氣質也足以使凡夫俗子心生敬畏。
青年身後恭恭敬敬站著箇中年男人,忐忑道:“太子,範總想再託您的關係,跟鐵道部的杜部長坐坐。”
太子。
象徵權勢和無上尊崇。
而在皇權已崩塌百餘年的華夏大地,這稱謂,快成為歷史中被塵封的印痕,而這青年為何被人喚做太子?
“他居然還有臉找我,北車從他那採購的高鐵整體衛生間,一個一百二十萬,現在被媒體炒的沸沸揚揚,吃相太難看,遲早倒黴。”青年語氣不溫不火,很平緩,連身後跟隨他多年的心腹,都難以揣測年輕主子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