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與假,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父親死後,你花天酒地,像個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無非不想老高蒂視你為眼中釘,想好好活下去,可你想過沒,你這樣做,老高蒂就能放過你?”
楊晨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令科爾一愣。
科爾的反應全落入楊晨眼中,楊晨悠然發笑,下邊人收集幾十頁關於科爾的資料,透過分析,科爾這些年所作所為,大半在演戲,在偽裝。
倒不是科爾臥薪嚐膽謀劃奪權。
科爾這快被整個家族遺忘的可憐孩子,僅想保命,野心,復仇的恨意,早已被隨時可能喪命堂叔之手的恐懼消磨的蕩然無存。
“不這麼做,我還能怎麼做?”科爾苦笑反問。
“跟我合作,不但能活下去,還能為你父親報仇,成為下一任教父。”楊晨終於吐露約見科爾的目的。
科爾聞言,凝視楊晨許久,突然仰面大笑,似乎嘲笑楊晨的狂妄,楊晨不以為意,幽幽道:“跟我合作,你尚存一線生機,否則,十死無生,我都能看出你這些年在演戲,在偽裝,你那位堂叔呢?我認為你只想保命,而處心積慮扶持兒子接班的老高蒂肯定比我想的複雜,如果你懷疑我的實力,等你走出酒再決定是否同我合作。”
科爾不再說話,起身離開包房。
楊晨笑呵呵凝視科爾背影,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傻子亦不願引頸就戮,況且科爾非但不傻,還很有心機很有野心,哪能束手待斃,這小子缺的是挑戰強權的信心。
這個信心,楊晨將賦予他。
強裝平靜的科爾走出包房,緩步下樓,內心波瀾起伏,何嘗不明白堂叔終究不會放過他,等死?
憑什麼!
如楊晨所料,科爾不願引頸受戮,內心煩亂的他下樓,環顧一樓大廳,不禁愣住,大廳內,不知何時多大了五六十人。
如出一轍彪悍又暗藏槍支的猛男們,整齊排列,氣勢迫人,科爾一下明白為什麼神秘的東方青年說等走出酒再考慮是否合作。
“請!”
六十多號猛男整齊劃一讓於兩側,威風凜凜送客。
科爾愈發堅定先前判斷,即便這些人不是軍人,也絕對受過高強度軍事訓練,且個個殺過人。
科爾依然裝模作樣摟著倆戰戰兢兢的金髮女郎,在兩個同樣戰戰兢兢的保鏢陪同下,離開酒。
當科爾走出酒,已拿定主意。
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林肯房車緩緩調頭,駛向遠方,途經一段僻靜道路,一輛快速超車的牧馬人越野車突然擋著林肯房車急剎車。
房車被硬生生bi停。
駕駛室內的倆保鏢正為沒撞車而慶幸的時候,牧馬人越野車後座,跳下倆蒙面槍手,端著mp5衝鋒槍,瘋狂掃射駕駛室。
兩個措手不及的保鏢和房車前擋風玻璃一樣,被打成篩子,死狀奇慘,其中一名槍手走到後座車門處,舉槍托砸碎車門玻璃,對車內驚恐交加的科爾道:“我們老闆說了,這個人情不用還,不過你得挨一槍。”
蒙面槍手說完,舉槍點射,子彈擊穿科爾肩胛。
第二百六十章 梟雄之死(四)
牧馬人揚長而去。
車裡人並未因剛剛殺人而顯露哪怕半點慌張。
林肯房車血淋淋的駕駛室,令人路過的人望而生畏,八米多長的後座空間內,倆金髮女郎嚇癱了,面無人色。
科爾肩胛骨被子彈擊穿,血染華貴的貂皮大衣,瞧著嚇人,傷勢卻很輕,至於殺手為何留情,科爾心知肚明。
十幾年花天酒地貌似沒心沒肺的科爾,被朝不保夕的危機感日日折磨,心機城府比普通人深的多,作為聰明人,他當然想到這一出截殺大戲,必然是剛才謀面的神秘青年一手炮製。
時時刻刻緊隨他的倆保鏢,其實是老高蒂安插他身邊的眼線,定期向老高蒂彙報他的情況。
今天這兩人不死。
他來酒與人會面的種種細節,將被老高蒂獲知。
坐進車裡,他就開始琢磨怎麼處理倆保鏢,結果那神秘的東方青年幫他一忙,殺手射傷他,無非為避免老高蒂生疑,倆保鏢死那麼慘,他若好好的,實在說不過去。
科爾想到這些,不禁皺眉。
貌似比他年輕很多的神秘傢伙,城府之深令他心底生寒。
殺手離開時,扔給他個手機,手機通話記錄,只有一個撥出號碼,他心領神會,再次撥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