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慘不忍睹。
“這輛無牌渣土車在省道上失控,逆行撞上馬先生乘坐的保姆車,肇事後,司機逃逸,相關部門正全力追捕,並向周圍各地發出協查通報,他絕對跑不了。”負責調查此次事故的交警簡單介紹情況。
楊晨將手裡的幾張照片還給交警,從這些照片看不出有何異常,司機又逃之夭夭,耗在交警隊,純粹浪費時間,便對吳傑道:“走,去醫院。”
吳傑點頭,三人離開交警隊辦公室,趕往醫院,手術室外休息區,馬嘯風的老母親傷心欲絕,沈燕妮淚眼婆娑摟著老人家,飛馬集團一眾高層全在,個個表情凝重悲痛,還有不少道上人。
馬嘯風的死,震動杭城黑白兩道。
有力腳步聲由遠及近,休息區這邊的人下意識側目,只見楊晨吳傑周鼎三人走來,楊晨吳傑,留給杭城社會大哥太深刻的印象,刻骨銘心,周鼎。。。。杭州黑道新貴,執掌開泰集團,吸納馬嘯風所有見不得光的勢力。
“楊少吳少來了。”有人小聲嘟囔,不認識楊晨吳傑的人也恍然大悟,來的是馬嘯風周鼎背後的大靠山啊!
人們默默注視楊晨吳傑,又敬又畏,不由自主顯露卑微,吳傑走到馬嘯風老母親面身前,彎下腰,輕聲道:“您好,我父親姓吳。”
傷心欲絕的老太太愣了下,擦抹著眼淚凝視吳傑,旋即明白來人是誰,滿是皺紋的雙手緊握住吳傑的手,痛哭流涕道:“這輩子,我沒求過你們,這次我這老婆子得求你,有人害我兒子,我兒子兒媳死的不明不白。。。。”
老人說到一半泣不成聲,沈燕妮忙撫弄老人後背,哽咽著對楊晨吳傑道:“老人家精神本就不好,這次受的打擊太大。”
吳傑點頭,老人家的心情,他理解,想安慰幾句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開,在場所有人條件反射般瞧向手術室。
馬嘯風兒子的生死牽動人心,
因為這關係到數百億家產的傳承。
若飛馬集團連唯一的繼承人都失去,必將迅速分崩離析。
“我孫子怎麼樣了?”老人家見醫生走出來,瘋了死的,不顧一切撲上去,險些摔倒,多虧楊晨手疾眼快攙住老人。
“您別急,您的孫子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得觀察一段時間,您放心,我們會竭盡全力救治。”醫生語重心長安撫老人。
聽說孫子暫時脫離危險,老人閉目,長吁口氣,軟軟癱在楊晨懷裡,淚珠仍不斷從眼角滑落。
楊晨瞅著老人可憐悽楚的模樣,心裡酸酸的,雖不知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怎樣一種痛,但感覺的到,這應該比眼睜睜看戰友死去更痛。
“您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楊晨扶著老人往休息區走,不經意瞥沈燕妮,發現對方此時此刻竟心不在焉。
阿龍在後面輕輕碰了下沈燕妮,沈燕妮才發覺楊晨瞅她,淚汪汪美眸顯露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易察覺,不等於能瞞過所有人。
楊晨目光掠過沈燕妮,不動聲色將老人攙扶到椅子前,緩緩坐下,這時沈燕妮湊上來幫忙,卻不與楊晨對視。
深夜,聚集醫院的人漸漸散去。
楊晨吳傑並肩走出醫院大樓,鑽進車裡。
等周鼎上車,楊晨眯眼吩咐:“馬上派可靠的人守著醫院這邊。”
周鼎沒多問,掏出手機打電話,他深知楊晨絕不無的放矢,吳傑則皺眉問:“楊子,你是不是察覺到啥?”
楊晨幽幽道:“揣測,只是揣測。”
揣測。。。。吳傑不禁一怔,要知道楊子的直覺很準。
馬嘯風老母親堅持陪床守著孫子,眾人無奈,只好叫來家裡的保姆,一同陪床,順便照顧老人。
沈燕妮打點好醫生護士,獨自走出大樓,鑽入外形拉風的橘黃色蘭博基尼跑車,阿龍還在樓裡,這是兩人商量好的,平時沒事絕不往一塊湊,以防特殊關係暴露。
啪!
沈燕妮打著手中精緻的限量版zippo,點燃一支大衛杜夫香菸,細長煙嘴遞到嘴邊許久,她沒抽,而是變態發呆,做賊心虛的回想著楊晨看她時的情形。
是不是被他察覺什麼?
沈燕妮陷入沉思,表情不斷變化。
馬嘯風一家三口出車禍,的確是她一手策劃,那個為發橫財肇事逃逸的渣土車司機已被阿龍找來的泰國殺手沉入錢塘江,然而馬嘯風兒子沒死,使她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漏洞,如鯁在喉,難以忍受。
偏偏楊晨這節骨眼趕到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