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廂乾淨整潔頗具現代化氣息。
兩個團隊全有外交部的人陪同,北極狐小隊並未跟隨楊晨,而是先行飛到上海,配合楊晨最近撒在上海的大量人手,尋找納蘭彤彤的線索。
楊晨凝視車窗外,想著納蘭彤彤,暗暗發誓這次一定找到小妮子,讓她知道,她對他多麼重要。
列車緩緩開動,出站後,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穩定在每小時兩百五到三百公里之間,車廂內的“老外”大多動容,尤其印度記者們的表情,逐漸凝重。
西方故意炒作的龍象之爭,使他們產生畸形攀比心理,加之這些記者十之八九第一次來中國,帶著根深蒂固的偏見和最大民主國家的優越感。
當這種偏見被現實硬生生扭轉,當巨大的優越感遭受真實中國帶來的強烈衝擊,自以為是的他們肯定不好受。
高鐵沿線,綿延的高速公路穿插交匯,村莊集鎮在這些印度記者看來是難以想象的整潔富裕。
列車跨過長江,進入富庶的江浙滬地區,印度記者所感受的震撼更為強烈,瞅著車外景物,表情眼神極為複雜,沒人再拿面子工程安慰自己,作為印度知名媒體人,他們受過精英教育,留過學,不是傻子,此行所看所聞,是不是面子工程,心知肚明。
經過將近五個小時,列車駛入上海。
上海,東方的巴黎,這比喻最早源於殖民時期的上海法租界,意思是。。。。舊上海的繁華可媲美巴黎。
所以,近代史上,上海的全球知名度高於北京。
上世紀九十年代,印度政府提出孟買二十年趕超上海。
這口號使印度舉國譁然,也使印度人意識到上海依舊輝煌,不過絕大多數印度人僅能以孟買的現狀衡量上海的繁華,好比食不果腹吃糠咽菜的乞丐,覺得富人每天吃肉湯饃,而不知世上還有三珍海味、滿漢全席。
導致初臨魔都上海的印度記者小心肝再次被狠狠刺激,呈現眼前的上海,和之前想象的上海,差距大到他們無所適從。
“上海的基礎設施簡直完美。”
“這不是發展中國家,這是發達國家!”
“我在紐約呆過三年,看上去,上海不比紐約差。”
接站的豪華巴士上,印度記者交頭接耳議論,最令他們詫異的是,沒貧民窟,路上隨便一個行人,擱他們印度,都算衣冠楚楚。
乞丐呢?窮人呢?
“聽說。。。我只是聽說。。。他們不讓窮人自由遷徙進入大城市,還把乞丐集中關押,開北京奧運會時。。。。他們為了蓋場館,把二十萬原住民趕到大西北安置。”一直故作不屑那哥們此時明顯底氣不足。
“還好,他們沒有民主。”不知誰提到民主,車內的人如釋重負般點頭,凝重之色也淡去一些。
民主,似乎是一劑增強他們自信的良藥,殊不知民主得循序漸進,國家體制和人民覺悟跟不上,過度的民主結出來的必然是苦果、惡果。
威斯蘭使團乘坐另一輛巴士,兩輛巴士一前一後,從虹橋火車站到外灘和平飯店,和平飯店,大上海第一座近代風格的建築,百多年的歷史,正對浦東陸家嘴金融中心,可盡覽黃浦江兩岸最壯觀的建築群。
楊晨率領使團下車,瞅著印度記者的表情,知道他們這一路看過來,心裡不好受,轉移視線,眺望黃浦江對岸林立的摩天大樓,呢喃:“彤彤,我來了。”
上海環球金融中心。
緊鄰金茂大廈那棟平頂的摩天大樓。
四百九十二米的高度使它成為上海地標之一,這棟以辦公為主的摩天大樓,每日每平米租金超二十元。
二十元,聽著不多,按這個價仔細算算,租一百平米辦公,一個月至少六萬,入住這裡的企業,大多上千平,有些租一兩層樓,除了房租,還需交每月每平米六十元的物業費,高額水電費。
小企業根本擔負不起。
這裡是世界五百強企業炫耀地位的場所。
高盛的亞洲投資部設在這裡,作為世界頂尖投行,哪怕是分部,依然高大上,精心打造的工作環境,無數高薪白領夢寐以求,公司的餐廳,甚至不遜色樓上柏悅酒店的自助餐廳,刷員工卡進入。
西式自助餐,種類不多,卻做的精緻,每位員工可免費享受哈根達斯冰激凌,穿職業裝的精英男女優雅取餐或用餐,小聲交談。
“啊欠。。。啊欠。。。。”
餐廳一角的別緻沙發卡座突然傳出打噴嚏的聲音,頓時牽動附近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