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開玩笑的嗎,周正澤,依我們現在的關係,我擔不起你這句‘故意’,就算是曾經,恐怕你也不會故意吧。”
“那你認為曾經我會怎樣?”
“曾經?”她嗤鼻,“曾經只是一個笑話。”
“曾經我是誤會你,也有很多事沒處理好讓你很難受,”他終於有這樣一個機會對她說出來,他說得緩慢,彷彿每一個字還都帶著當時也未對誰說過的遲疑和彷徨,“我應該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應該好好和你談,不讓你事事都要一個人,可是我以為你傷害她,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和她的衝突,那是第一次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是辦得很好嗎,你說推遲婚禮——”
“是,我說推遲婚禮,”他音量陡升,打斷她的話,“可是隻是推遲而已,那個時候她剛剛失去愛人孩子,我只是不想我們的婚禮刺激到她。”
“你只考慮她,從來沒有考慮到我!”她早學著淡漠和忘卻,可是他非要撕開那個傷疤,非要逼她記起,非要逼她來吵這遲來的一架,她的聲音尖利蓋過了他,“周正澤,你喜歡她,跟我說分手就是了,何必拖泥帶水地折磨,你把你商場上雷厲風行的那一套拿出來,何必弄得我那麼狼狽?”
“你走得那麼瀟灑,狼狽的那個人是我。”
“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怎麼可能狼狽?”
“有情人終成眷屬?徐起霏,你才是我承諾過婚姻的那個人。”
“原來你還記得,可是那又如何,婚姻不等於愛情,而你承諾過的婚姻,還是敗給了你夢寐以求的愛情。”
“是敗給了我自以為是的判斷和迴避,”他糾正她,眼睛抬起來,眼中的光輝陡然似灼灼燃燒的花火,“徐起霏,我不會承諾沒有愛情的婚姻。”
她居然一時詞窮,有人在放煙花,寂靜那一刻只有一天的煙火綺麗璀璨,在漫天五光十色的煙火下說著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