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唯一缺陷就是你這蔫茄子耷拉在人家身邊煞風景”
她陡然想起該不會是周正澤吧,那念頭剛閃了一閃便覺自己腦袋被門擠了,沒安好心的胖大叔充其量只是顆糞球,周正澤那傢伙才是在背後滾糞球的屎殼郎呢,他老奸巨猾滿身銅臭又一門心思要對付她,哪裡還會大費周章將她弄到莫莫家來?
莫莫還在發揮無敵想象力:
“那帥哥不會是夜店裡的特殊服務者吧,不過那氣質彬彬有禮的不像啊,這麼晚泡夜店,卻又好心送你回來,難道是孤枕難眠的警察大哥”
那思/春樣子似乎恨不得立刻踢了她家老五轉移革命陣地,徐起霏懶得和她神經,一再追問自己身上的瘀痕怎麼來的,莫莫糗她: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病怏怏嬌滴滴一陣風就吹得倒的林妹妹啊,喝醉了酒力氣大得蠻牛似的,拉都拉不住要往那桌角上磕,還死抱著人家帥哥叫“磊磊”不鬆手,帥哥說一路把你弄過來要用柔道跆拳道加空手道,你胳膊上那些道道不是自己磕的就是你倆互掐的,他比你還慘些,臉上脖子上都像貓撓了似的,估計今天還得去打狂犬疫苗!”
她沒功夫和莫莫貧,自己平安無事也再沒那個心思去琢磨送她回來的是誰,大概周正澤看她吐得太銷魂,不忍倒了胖大叔的胃口隨便叫了個阿貓阿狗的翻了她電話把她踹過來了吧,她現在倒是記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她這條案板上的魚肉在下鍋前死跳活跳臨陣脫逃倒是躲過了一劫,可是如此一來那廣告她肯定半點機會也沒有了,況且在她恍惚的記憶裡,不省人事之前她似乎吐了周正澤一身,順便——還問候了他家長輩?
這個時候離甄選還有三四天,她估摸著就是這一兩日周氏那邊請她不必出現的電話也該打過來了,莫莫不久也知道了她醉酒的實情,同樣義憤填膺把周正澤罵了個狗血淋頭,慶幸遇到了好人送她回來,否則早讓那群狼給吃幹抹淨了,最後她還老氣橫秋地感慨了一把——徐起霏你到底不是那個材料,看來這輩子也只能在三四流裡面混一混了。
她將局面弄得一塌糊塗,自然不敢和丁磊提半個字,一邊提心吊膽地等著那邊電話,一邊聯絡從前的同事想早些另謀出路,一直拖到甄選前一日,另外的出路沒找到,周氏的電話同樣也沒有來,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周正澤那廝老謀深算,絕對會藉著第二天甄選的機會修理她,她猶豫要不要去,莫莫替她打氣——反正都已經死僵了還怕什麼,去,一定要去,趁他發作之前先發制人罵他個狗血淋頭,一來解氣,二來她和惡勢力鬥智鬥勇,怎麼也得留點事蹟給後人瞻仰嘛!
她死拖著徐起霏要請她去吃頓好的,說是加油鼓勁,某人卻總覺得頗有送行酒一喝,壯士一去不回頭的悲愴,況且她所謂好的也不過是小巷子的手提串燒,幾十塊錢就想把人往敢死隊裡送。不過那串燒的美味真是沒話說的,遠近聞名,每天都有不少人開著車慕名而來,那小小店面前門庭若市,吃上一回少也要排半個小時的隊,莫莫很有閒情逸致,開著老公的車大老遠來排隊,兩個人排在隊伍裡嘰嘰喳喳閒聊八卦倒也時光飛逝,眼見便要排到她們了,老慣例莫莫點菜,徐起霏去不遠處的冷飲店買兩杯綠豆沙,美味串燒配上冰冰涼的綠豆沙實在是一絕,況且這樣搭配著吃也不容易上火,一舉多得。
綠豆沙片刻便打包回來了,她遠遠便看到一排車尾巴上停了一輛頗為眼熟的邁巴赫,她陡然便有不好的預感——不會真有某個神經病開著邁巴赫來買串燒吧,她伸長了腦袋去人群裡看,還沒看到人影便聽到了莫莫的大嗓門,笑哈哈講的正是徐起霏小姐在某日醉酒清晨乍然醒來,以為自己慘被咔嚓,看也不看便窮兇惡極撲向某位無辜男士,結果把自己撲到醫院去的悲催經歷!
她手上冰冷的綠豆湯已經噗噗冒起青煙了,她蹬蹬幾下撥開人群擠過去,果然見莫莫正眉飛色舞和一男人談笑甚歡,見到她立刻喜滋滋招手:
“起霏快來快來,那天晚上就是這位先生送你回來的,你還死活抱著人家不肯鬆手呢。”
那人轉頭向她一挑濃眉,唇線假惺惺繃的是正常弧度,可那一雙桃花眼卻燦爛得陽春三月似的,她手上的綠豆湯砰一聲就沸騰了!
10王蛇對巨蟒
周正澤含笑回頭,徐起霏火冒三丈,只有莫莫看不見空氣中噼裡啪啦的高壓電火花,居然還笑嘻嘻感慨世界太小太有緣分,這傢伙一興奮起來就連珠放炮,短短片刻不但已經繪聲繪色描述了她的悲慘經歷,居然還見縫插針痛罵了某些無良奸商雞鳴狗盜作奸犯科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