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有鬼!
但是不管她再怎麼不喜歡呂姝,當著寵愛孫女的呂家二老的面,她必須顯示出作為長媳賢淑大度的一面,於是她揚起自認為溫婉柔和的笑容,對呂家二老面帶討好地開口說,“媛媛真是懂事了,小時候在家可是什麼都不做,連飯都要端到她面前才肯吃呢。”
白歌自認為是抬舉呂姝的話,到了呂家二老耳中卻格外的不中聽。瞭解內情的呂家二老頓時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曼珍也已經按耐不住地冷聲說道,“把沒半點營養的白水面條拿給媛媛吃,就算一口一口的喂也要看媛媛肯不肯吃。媛媛這次回來是孝敬我們兩個老的,你們回來又是做什麼的?”
曼珍犀利直指中心的話語,讓呂雲龍心虛不安起來。他挪動了一下身子,輕咳一聲揚唇道,“白歌這是回來看望你們二老,還特地把凡凡帶回來給你們看。媛媛不久就要開學了吧,不好好準備下學期的功課,到時候考不上初中怎麼辦?”
呂雲龍覺得他這番話說得很中肯,不但表現出對父母的孝順之心,還適時的對呂姝的學業進行關懷,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呂家老爺子聽完這話勃然大怒,如果不是對面坐著的是他親生兒子,他大概已經把手邊的柺杖朝他砸過去。
“你這個不孝子!媛媛是你的女兒不是?你居然連她上幾年級都不知道?你還算是個當爹的嗎?嗯?!!”
在曼珍無聲的安撫下平靜心緒,仍然處於憤怒之中的呂德宏,恨鐵不成鋼地瞪視著呂雲龍,那幾十年沉澱下來飽含威嚴的眼神,讓呂雲龍有種不中用的腳軟感覺。
“爸,我我錯了還不成嗎?媛媛今年應該是上六年級吧?”數了數年歲,呂雲龍試探性地說出這個結果。
呂德宏滿眼失望地看著這個兒子,他長嘆一口氣,彷彿瞬間蒼老了數十歲,沒有回到呂雲龍的疑問,只是滿目心酸地看著老伴兒,眼角噙著溫熱的淚水。
王靜那孩子他已經很對不起人家了,結果又把她最放心不下的女兒,白白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糟蹋這麼多年,要不是兩年前王靜要走了媛媛,媛媛是不是都毀在雲龍手上了?
“罷了,罷了我跟你媽年老不中用了,你們一家幾口熱熱鬧鬧的,沒事就別來找我們了。回去吧,媛媛過幾天也會回去的。”沒有說呂姝該上初中的話,因為呂姝剛回來那一天,就把自己跳級差了幾分沒考上一中的事跟他說了,他擔心這話說出去雲龍不會檢討自己不關心女兒,反而會揪著她沒有考上重點中學這一年,狠狠批駁王靜對女兒的教育怎樣怎樣呂德宏深深一個嘆息,無力地朝呂雲龍等人擺了擺手。
“我們回屋吃吧。”看著端著菜站在門口的呂姝,曼珍一把拉住呂姝的胳膊,朝她使了個眼色。
呂姝看著呂雲龍難看的臉色,白歌哄著不停哭鬧的孩子,滿臉壓制不住的惱怒神情,立刻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執。
微微垂下眼眸,斂去眼底刀鋒般冰冷的情緒,呂姝在心底冷冷笑了一聲。
她對爺爺奶奶是真心孝順,這一家三口心懷鬼胎的過來,還擺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真當爺爺奶奶年老體衰糊塗不經事了不成?
可別忘了,爺爺能力排眾議當一名教育工作者,又成功娶到雖然沒落但仍是大家出身的奶奶,並且讓野心勃勃能力也很強的二爺被迫離開金平市,去外地重新闖出一片天,爺爺的能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可笑呂雲龍身為人子,還不如她一個小孫女懂的多!
“爸,媽那我跟白歌先帶孩子回去了,馬上就是中秋了,宜城舉行有盛大的‘四方合作交流會’,到時候滿大街都展出各式各樣的菊花,你們二老要不要來宜城住幾日?”雖然一開始是白歌哭著拼命要他回家一趟,可是看著自己女兒一副完全被接受的模樣,他卻灰溜溜的被老爸老媽趕回老窩去,呂雲龍十分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而歸,便擺出一副孝子的姿態溫聲提議道。
孰料,早就被呂姝和溫婷邀請過,甚至連“四方會”展出什麼東西,有什麼有趣的表演都一清二楚的呂家二老,根本不稀罕呂雲龍這樣的馬後炮。
要是真有心邀請他們去宜城做客,看一看“四方會”的盛況,之前幹什麼去了?眼下馬上就要到九月份,離“四方會”開始只剩不到一週的時間,這個時候才想起要他們去看看呂家二老心底轉過百般複雜紛亂的心思,沉默的片刻間,無意中瞧見呂雲龍那副得意的勁頭,立刻心中一陣不耐。
“到時候想去了再說吧!媛媛,婷婷小蘇他們晨練該回來了吧,你去門口看看,我跟你爺爺先進屋去了。”曼珍牽住呂德宏的手,神色難辨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