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掙扎著轉過身,黑漆漆的眼睛離自己很近,那股子黑漆漆自己很熟悉,只是這個時候怎看著帶了些霧氣。簡麟兒搖了搖頭,是自己眼睛上水汽太多了罷,所以看著人家的黑漆漆多了霧氣,這一搖頭,搖落了更多的水珠子,臉上的水道子肆意的流著。
手伸上來,抹了一下眼睛,復又摸上正對著自己的那張臉,一寸一寸的,摸的很仔細,認認真真的丈量了下,確實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然後,然後眼淚更多了,忍著不讓別人聽到,小小的身子開始顫抖。易南風沉默著感覺到冰涼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摸過去,等到看到那張涕淚縱橫的小臉上憋得發紅的時候,一把按著小腦袋壓到自己懷裡,再也看不下去了,再也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不改該放到這裡來的,就算打折你的腿,我也不該讓你來,就算你怨我一輩子,也好過今晚看到這樣的你。一遍遍的摸著腦袋後脊背,上上下下,反反覆覆,易南風恨不得就這樣把懷裡的小東西融到自己骨血裡去。
終究是憋不住的,簡麟兒張著嘴,張的很大,無聲的哭著,這五天的彷徨,方才的絕望,餓肚子的痛苦,時刻防備著別人的不規矩,在這個懷抱裡一直佯裝堅強的小姑娘這一刻要一併的哭出來。
察覺到對面通鋪的人翻了個身,哭的不能自已的麟兒一口咬上嘴跟前的面板,忍下了出口的抽咽。
任著小姑娘咬著,易南風這一刻甚至想著最好咬下來一塊子肉,讓自己切切實實的流點血,這樣心裡的疼看能不能轉移。
雙手向下,屈起麟兒細長的腿疊上來,自己也蜷成一個弓形,兩手包著自己寶貝的屁股,完完全全的貼合,完完全全的保護姿勢。
終於,終於感覺哭累了,細細的啜吟著,易南風上上下下的順著麟兒的脊背,小姑娘剛剛流失了太多的水分,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這會兒起起伏伏的只顧著喘氣。
躺了半晌,感覺到懷裡的小身子一直往自己深處鑽,易南風緊了緊自己的手,可是毛毛蟲一樣的小傢伙還是一直往進鑽,易南風明白,所以他的手臂緊的自己都覺得小姑娘會疼。
不夠還不夠,簡麟兒彷徨的想要貼著這人,可是還是不夠近,使了些力氣掙開自己的四肢,急切的,胡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你脫、你脫。”帶著哭音兒的嗓音響起來,易南風感覺連喉嚨裡都在泛苦。無言的依著話語脫著自己的衣服,等到簡麟兒渾身**的時候,易南風還有最後的一件沒有脫掉,伸出小手,扯掉易南風僅剩的一件衣服,簡麟兒復又鑽到已經**的精壯男體懷裡。
赤、裸裸的兩個身體,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在一起,還是方才的姿勢,易南風緊緊的包圍著麟兒。兩隻細胳膊攬上易南風的腰,白天的訓練,加之晚上的驚懼還有徹底的發洩般的掉眼淚,簡麟兒終於累了,也終於安心了,只覺得就算天塌下來還有這人在,終究抵不住睏倦,沉沉的睡過去。
扯過一旁的被子,易南風蓋住兩人,沒有半分睡意,眼睛裡閃現的光讓人心驚,那是久違的嗜血眼神兒。
黑暗裡,有雙眼睛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然後翻身、閉眼,可是再也睡不著了。
刺耳的警報聲又響起來了,簡麟兒閉著眼睛一骨碌翻起身,等到下地穿鞋的時候,恍然記起昨夜的一切,可是身邊的位置沒有那個身影。悵然的搖了搖頭,簡麟兒覺得自己最近都快出現幻覺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好好的,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吧,可是眼睛的疼痛感又說明昨晚真的掉了很多眼淚。來不及細想,教官也就是這裡的“獵人”已經在外面吼叫了。
簡麟兒加快腳步衝出去,站在隊伍最末端。
“1048號出列。”羅斯的聲音響起來。
隊伍的最前面赫然站了一個身影,簡麟兒納悶,不是說這期的學員滿額了麼,怎麼還有一個人呢?1048號背對著自己,等到轉過來的時候,簡麟兒倒吸了一口氣,昨夜的一切是真的!
不敢置信,易南風怎麼會以學員的身份進來呢,他甚至連軍人都不是,武大校說過這次本來有三個男軍官在這裡受訓的,可是因為特殊原因才送自己一個人來的,軍裡絕對沒有第二個中國籍士兵到這裡的,可是易南風為什麼會到這裡?
易南風面無表情,目視前方站的直直的,標準的軍姿。羅斯的聲音又想起來。“新來的夥伴,1048,為了榮譽,大家好好相處。”還是同樣的話,甚至連語氣都是一樣的,所有的一切正常的讓簡麟兒覺得不正常。
感覺斜右手方向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