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宮崎櫻哀喪垂思。王辰逸這才意識到可能觸及了她的痛處,很想轉移話題又一時找不出說什麼好。出乎他意料的,宮崎櫻望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散亂的髮絲遮擋半邊臉頰,悲慼遲緩的開口。“我沒有家人,從小就是孤兒,13歲那年被養父帶回家領養。”
原來這麼回事,王辰逸略有憐憫,沒有家長陪伴的童年,他完全能夠理解那種孤獨的感覺。能被養父領養,應該也能彌補少許的孤寂吧?王辰逸打量他,緩和柔聲問道:“哦。現在你和養父住在一起嗎?”
宮崎櫻輕輕點頭,很輕,很緩慢,甚至有些不願意承認。這點王辰逸到看不透了。他養父家境應該相對貧寒,不然也不會住在交通環境都比較差的貧民區。假若如此,難道宮崎櫻是因為經濟緣故,受到生活的壓迫才選擇進了AV行業?
這種事王辰逸不好開口詢問,靜靜打量垂首的宮崎櫻。她纖細柔美的玉指交錯搓動,整個人都變得拘謹沉默。這更令王辰逸疑惑,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對她的印象就是開朗,純真,大方,柔靜。絕對不是一個因為受到生活壓迫,連氣都喘不過的人應有的個性。難道其中有著不為人知,難以啟齒的原因?
“怎麼了小櫻?”
“沒有啊。”宮崎櫻望著王辰逸敞朗的回應,無論她怎麼強顏歡笑,隱藏於背後的苦悶始終無法逃過王辰逸毒辣的眼睛。假若事不關已王辰逸也就一笑而過,可第一次看著宮崎櫻深埋苦悶卻在面前表現出豁達的模樣,王辰逸有著一絲難受,很想搞清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好好休息,我昨夜沒睡好,先過去睡一會兒。”雙手從後腰交差,反掌向上提,隨既又活動脖子,摸了摸額邊,故意露出睏乏的樣子,宮崎櫻怕被王辰逸問及,她選擇了逃避。
“那好好睡一覺,等你睡好了在過來陪我聊天。”王辰逸沒有挽留,任何光鮮靚麗的人背後都有自己痛苦的過去,現在宮崎櫻不想說,王辰逸也不能問,不然場面會很難堪。在她的手剛剛碰到門鎖時,王辰逸摯誠說道:“小櫻,和你在一起感覺很好,很輕鬆。”
對王辰逸微笑一眼迫不急待離開。房間在次變得安靜,雖然有電視的聲音,但心靈的寂靜不是聲音可以充實的。
最近在日本播得很火的一部電視劇,名叫《電車男》,為了打發時間,什麼都不想不做,王辰逸看了一上午,不得不承認,故事內容還是很吸引人,男主角老實,膽小,卻執著的精神有些打動人,也打動了王辰逸,似乎一上午也不變得那麼無聊。在過幾天就要出院,外面的事有趙龍迪幫他打理,王辰逸也就難得的享受這輕閒的時間。
可是,僅僅只有一上午,很快,他的平靜被在次打破。
☆、毒
門輕緩敞開,趙龍迪推著餐車而入,一臉疲倦。“辰逸,吃飯。”
“這幾天辛苦了。”一眼瞧出趙龍迪的疲憊,王辰逸略感歉意。這些天大小事務都推給他去處理,王辰逸簡直就成了甩手掌櫃。如果說王辰逸是所有事務的決策者,趙龍迪就是聽命於他的執行者。
坐於床邊的躺椅,趙龍迪釋懷喟然,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如果沒有王辰逸,也沒有今天他的地位,曾經幫李易暗殺鐵爺,甚至還試圖答應他幹掉王辰逸。這些,王辰逸心知肚明,比誰都清楚,不但沒有責怪趙龍迪,反而有意無意讓他成為幫中的二把手。不為別的,王辰逸性情始然,只為他們是兄弟。
如果換了別人,趙龍迪自問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哪怕王辰逸和李易調換位置,他堅信,李易也不會放過自己。對於王辰逸,趙龍迪心中只有感激,歎服。就算叫他做在苦在累的事,也認為應當,毫無怨言。
“居然還跟我客氣。”仰躺望向坐在床邊揭開餐盒蓋的王辰逸,膏腴香味四散飄浮,趙龍迪又立即坐直身體,凝疑講道:“辰逸,不知道我是不是多慮,這幾天,總感覺八檔頭那邊手下有些異動,我留了心去查又什麼都沒查到。”
拿著叉子,王辰逸盯著略微燥動的趙龍迪,眼神渙散若有所思,比起他的疑慮,王辰逸冷靜得多。由於一直在醫院,這幾日沒接觸其它人,王辰逸也說不出緣由。理了理頭緒分析道:“龍,八檔頭和他們的親信都是李易一手提拔的人,對於我們,他們當然更傾向李易。雖然都是自己社團的人,這麼短時間要讓他們全心跟我們做事,總會有些芥蒂。”頓了頓,王辰逸雙眼銳利凝神:“既然都是社團的人,只要各盡其職,我們依然是兄弟。從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如果有異心就別怪我們不講兄弟情義。”他緩和看向趙龍迪:“你的顧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