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你正得寵,不必擔心太多”這樣的話來,只能低聲嘆了口氣。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倩雪捧著藥走進來。剛一進門,便看見李荃赫然也在房中,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藥灑在地上。她急忙“撲通”一聲跪下了。“奴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緊張,差點說不清楚。“罷了,起來吧。”李荃淡然道,眼光放在了藥碗裡,“這是給娘娘的藥嗎?”“是”“給我吧。”倩雪不敢爭辯,乖乖地將藥碗呈上。李荃接了過來,舀起一勺,細心地放在嘴邊吹涼了,再餵給水笙。“殿下!這怎麼可以勞你的大駕”水笙驚道。“跟我,需要這麼客氣麼?”李荃笑著,笑容裡有些苦澀。水笙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只好乖乖地張嘴,感覺苦中帶著一絲辣味的藥汁順著喉嚨滑進胃中,一股暖意升起,身上似乎沒那麼冷了。濃烈的苦味過後,竟然有些淡淡的清甜,瀰漫在嘴裡、心裡,不知不覺中,她綻放開一縷笑容,柔媚而甜美,帶著心安和平靜。李荃微微地笑了,欣喜於她的展顏。倩雪靜立在一旁,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兩人。而誰也沒有注意,門外,一個人影佇立著,看著房內,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第六十四章 再得晉封
喝過了藥,一陣倦意襲來,水笙呵欠連天。李荃看了出來,便體貼地告辭了。倩雪掩上門,留下水笙躺在軟榻上休息。忽然,溫熱的嘴唇落在她唇上,輾轉吮吸,彷彿懲罰一般,狂暴至極。“不”水笙奮力掙開,凝目一看,果然是李峮。“二皇子,你幹什麼?”她怒道。擅自闖進來不說,還這麼粗暴!李峮的眼裡似乎要冒出火來,瞪著她:“怎麼,見著了舊情人就死灰復燃了?!”“什麼死灰復燃?”水笙愣了一下,頓時回過神來,“太子殿下只不過知道我病了,來看看我而已!”“看望你需要那麼親密?居然坐在你身邊,還親手餵你喝藥!”“殿下,所有這些跟你現在的舉動比起來,都稱得上君子了吧?”李峮氣極,抓住她的胳膊拼命搖晃:“你是我的!聽到沒有?你是我的!不許你跟別人那麼親近!”水笙本就昏昏沉沉的,被他這麼一搖,更加不舒服了。她勉強鎮定著,擠出一個冷笑:“二皇子殿下,別忘了,現在從名分上講,我算是你的母親!”李峮一愣,頓時冷靜下來——自以為的冷靜。“對,不過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他是禁軍統領!所有皇城的軍隊都在他的手中,萬一他突起發難水笙的心猛地狂跳起來,心跳聲比戰場上的鼓點還響!也許萬一手下意識地抓緊,她死命咬住下唇——或許,他們的戰略是該要修正一下了!“怎麼了,水笙?很不舒服嗎?”李峮發現她的異樣。水笙一瞧,原來她的手正抓住他的衣服,手上發力立刻就被他感覺到了。將錯就錯,她的臉色不正常地白,啞著嗓子說:“好好想吐”李峮急忙抱住她,不住地輕拍著她的背,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好點了沒?”他問,苦笑著。有時候真是覺得見鬼了!明明那麼多絕色佳人,比她強的不知凡幾,為什麼偏偏被她牽動心神呢?還是真如傳言所說,她真的會妖法,對自己下了迷戀的咒語?水笙淚眼汪汪,三分指控、五分撒嬌地說:“你還會管我的死活嗎?不是已經勾搭上花昭儀了嗎?去找她就好了啊!如今我不過是跟太子說說話,你就這樣”李峮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究竟這件事她是怎麼知道的?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是麼?怎麼到頭來卻變成了理虧的一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正在頭痛,忽然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娘娘,皇上向這邊過來了。”李峮和水笙俱是一驚,急忙分開。李峮勉強一笑,道:“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水笙點了點頭,看著他迅速離去,擦乾了眼淚。“倩雪!”“奴婢在。”倩雪從門外走進來。“皇上不是跟其他的娘娘們在賞雪嗎?怎麼會到這兒來?”“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傳話的小太監說,似乎是賢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之間起了爭執,皇上煩了。”“哦”水笙沉吟了一下,方要說話,忽聽門外叫道:“皇上駕到——”來得這麼快?她一驚,急忙爬起來,皇帝卻已經大步走了進來。“皇上”“愛妃別動你身子不好,就這麼躺著休息就是了,不必太過拘禮。”昭陽帝和顏悅色說道。看到他的神情,水笙鬆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是方才的事情敗露,皇帝才會急急趕來,如今看來應該不是了。“謝皇上。”沒有太多矯情,她順著臺階就下來了。一大早起來就不得安寧,以她現在的體力來說確實有些辛苦。“皇上,賞雪會這麼快就散了嗎?”她躺下,問。昭陽帝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座小山,嘆了口氣道:“朕讓他們散了!”水笙見他神色不豫,心知方才倩雪說的多半是真,便知機地轉了個話題:“皇上在外面這麼長時間,一定冷了。臣妾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