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的人數”
“雖然人數比他們少,可我們草原男兒個個都是以一當十地英雄好漢。難道還要怕那些不知死活的中原人嗎?!”赤哈自負地說。果然分兵來追了!”孫犁佩服地說,看著殷駿鵬的計謀奏效。
殷駿鵬臉上也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如今我們在他們眼裡,就像砧板上的肉。反正是逃不出去地,又何須顧慮太多?”
孫犁笑道:“只要他們分兵,則本就遜於我們的人手更加單薄,力量分散,更容易被我們擊破。”
“沒錯。”殷駿鵬點頭贊同道,“五千人聚集在一起所能發揮的力量,跟兩千人是截然不同的!再說,就算他們不分兵也沒關係,如果傾全力攻擊我們任何一邊。另一邊的人就可以趁機殺個回馬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同樣對那些牧族人十拿九穩!”
孫犁出自心底佩服道:“大人果然算無遺策!現在。只要我們能夠擊破這股追擊的敵軍,就可以順利向南撤退。回到風峽關。”
殷駿鵬沉聲道:“對。而且這一仗只能速勝。否則等金汗圖的大軍追上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孫犁也斂起了笑容。顯是想到了如果萬一被牧族大軍包圍的可怕情景,急忙抱拳道:“大人,那屬下這就去準備了!”
殷駿鵬點了點頭,孫犁立刻拍轉馬頭,向著大隊馳去了。
喧囂的長安大街上,依舊那麼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並不因突如其來地權力交替而產生任何的變化。
這就是民生百戲,只要能吃飽穿暖,誰做皇帝又有什麼所謂?
名為“酒泉”的客棧內,門面地一二樓坐滿了前來吃飯的人,後院三進地客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此規模地酒店在長安大街上比比皆是,但因為來來去去的人流太多,倒也不必愁客源。
“小二,結賬!”一個身著布衫地中年男人大聲喊道。
“來啦”青衣小褂的店小二點頭哈腰跑過來,清脆而熱絡地說道,“客官,一共一兩四錢銀子。”中年男人摸出一定五兩的銀子給他找贖,同時拿起一支筷子,狀似無聊地在碗上隨性地敲著。
店小二迅速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收起了錢,迅速走了回去。不一會兒,拿著找贖的零錢回來了,中年人也不多說,拿起銀子走人。
此時那錠五兩的銀子卻被送進了後院深處的一個房間裡,洪英手裡拿著這錠銀子,仔細瞧了瞧,然後拿起一柄快刀,小心翼翼將它從中間攔腰切斷。
銀子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紙團,他拿起來,展開細讀。
宮變那天,李荃在去覲見皇帝的路上被禁軍捉拿,事情傳回東宮,洪英立刻知道慢人一步,事已不可為,便即時率領東宮幕僚潛逃,以圖後效。之後,他們便隱匿在這東宮暗中經營的客棧裡,一邊積極收攏力量,一邊靜觀事態發展,尋找時機以救出李荃。
洪英拿著紙條,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品味著,連一撇一捺都不曾放過,重複了三、四次,方才抬起頭來,長長舒了口氣。
旁邊早有人等得心急火燎,見狀連忙問:“上面寫些什麼?”
洪英嘆道:“翩翩公主出面了。她要救出殿下,然後帶他一同去寧襄王的領地。”
“這”
“目前看來,這也是我們能走的唯一一條路了!”
“可是,翩翩公主雖然也是皇室成員,但畢竟已經嫁了人,又是個婦道人家,怎麼有機會救出殿下?”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肯定是辦不成的,不過她去找了貴妃水笙。”
“貴妃?”有人發出驚呼。
“沒錯。以李對貴妃的寵愛,如果她提出釋放太子,李應該會考慮。再加上我們這邊施壓,以同意貴妃立後為條件,很可能李會做出讓步。”
“但這麼一來,豈不是等於我們與李的正面對抗?”
洪英苦笑道:“現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太子出了什麼事,就算我們有天大的力量又如何?群龍無首、師出無名,一切都是空談。”
“太子一向都是李的眼中釘、肉中刺,而且太子雖被囚,我們勢力仍在,李又怎會這麼輕易放過他?以貴妃立後之事為要挾,勝算有幾成?”
洪英臉上突然現出古怪的表情,說:“你們應該知道,自從殿下被囚以來,從未有人得到過允許前去探視。”“對,以致我們對殿下的近況完全無法瞭解,也無法因應作出對策。”
“可是你們有可曾知道,貴妃就被獲准前去天牢探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