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笙所為,而且就算是她做的,他也不會責罰。但有人揭發水笙和自己的心腹愛將有染。這就超出了他地忍耐範圍之外了,所以他對水笙遭綁架的案件並不是很熱心,最近也對她冷淡得多。
然而今天楊學宗告訴他地一切卻推翻了他所有的認知。當初之所以會那麼相信那封揭秘的信件。就是因為那是由水笙的貼身宮女倩雪提供的,他才深信不疑。誰料今天楊學宗卻告訴他。倩雪是被淑妃買通了來陷害水笙地。這使他不由得大為震驚,實在不願相信淑妃會作出這種事情來。然而他並不是笨人。將前前後後聯絡起來一想,以前所想不通的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不由得他不相信!
他頹然坐在龍椅上,以前總以為,得到了皇位就得到了一切,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得到了皇位和江山,也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一些對一般人來說唾手可得,對皇帝來說卻千金難買的東西!
王德陪在他身邊,看了看他的臉色,陪著小心輕輕說道:“皇上要不,您先歇會
李搖了搖頭,忽然心中一動,道:“走,去看看皇后。”
“是。”王德急忙走上前去,扶著他站起來,向外走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棲鳳宮,水笙卻正在睡午覺。聽說皇帝來了,她急忙爬起床來。
“臣妾參見皇上。”她略微整理了一下,便走出來迎接皇帝。
李擺了擺手,徑自走進臥室。
水笙對珠琳和王德使了個眼色,那兩人會意,急忙率領一眾人等退了下去。
水笙跟著走進房去,斟了一杯水,遞給李。
“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臣妾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她問。
李卻聽若未聞,反問道:“倩雪呢?怎麼不見她?”
水笙一聽便明白了,於是淡然說道:“她私通外敵陷害臣妾,被臣妾下了獄了。”
李看了她一眼,說:“你把她交給了左丞相?”
水笙搖搖頭,說:“臣妾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不過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她就在獄中被殺了李一愣,頓時怒氣上衝,重重一拍桌子,怒道:“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謀害重要人證?!”
水笙一愣,脫口而出道:“人證?原來楊大人已經把供狀呈給皇上了?”
李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她,問:“你也知道供狀的事?”
水笙笑了笑,說:“臣妾不是說了麼?當初把倩雪抓起來,只是懷疑她勾結外人陷害臣妾,待取得她的口供才知道此事不簡單,說不定會牽扯到貴妃和小皇子的案件,臣妾便想將她交給楊大人處理。誰知就在前一天晚上,她卻無緣無故死在了大牢裡。”
李看了看她,說道:“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地事,她會死,必定與此案有關。”
水笙點點頭道:“臣妾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正命人徹查她的死因。”
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定定地看著水笙,緩緩說道:“朕從不相信是你下手害死了小皇子。”
水笙微微一笑,說:“多謝皇上!皇上的心意,臣妾一直都知道地。”
“但朕一直都不明白,那封信是怎麼回事?”他深深地注視著水笙,彷彿要從她的每一個細小表情上看出事情地端倪。
水笙地笑容凝結了一下,沉默了許久,才慢慢說道:“他是國丈的遠親,從小便與花家來往密切。”
“所以是你地青梅竹馬?”李的眼中醞釀著風暴。
水笙搖了搖頭,說:“不是青梅竹馬,是恩人。”
“恩人?”李愣住了。
水笙嘆了口氣,說:“當初我還在花家服侍小姐的時候,因為出身低賤,小姐又是那種脾氣,很是受了不少委屈。若不是當初有少爺關照扶持,怕是都活不到今天了。所以我一直對他心懷感激,一心想要報恩。但那時聽國丈說他死在了草原,一時之間深受打擊,便失態了。”
一番說詞說得天衣無縫,李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竟是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水笙在花家的一切他都非常陌生,因此也無法對此提出任何質疑,有心想要找來花永志詳細瞭解一番,但在目前也只能選擇先相信她。
“所以你才會那麼熱心提拔他步步高昇?”他說的是水笙竭力推薦殷駿鵬出掌北方的事情。
水笙笑了笑說:“所謂內舉不避親。他既然有本事,就應當承擔更大的責任,這與他跟我的關係毫不相干。自然,我會推舉他,不能說沒有私心,卻也不完全是私心。若是此人是個酒囊飯袋,不論我如何推薦,皇上也不會批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