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這事仍然當屬機密,除非是涉及此事地核心人物才會將來龍去脈瞭解得如此清楚。”
李荃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也早有這種想法。問題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洪英分析道:“屬下倒是認真考慮過,我們與陰駿鵬結盟,乃是皇后從中引的線,可見他們兩人關係匪淺。而陰駿鵬如今手握北方兵團,坐鎮一方,實力強大,皇后若想要將他牢牢掌握在手中,就必定要有對他地牽制力量。屬下大膽猜測,她是不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扶植我們這邊的人馬上臺,取代戚務均,形成對陰駿鵬的威懾力量?”
李荃苦笑了一下。說:“這倒是很有可能。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個冷靜得可怕的女人。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動搖她地目的和想法。為了達到目的,她可以放棄一切。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事,然後將整個局勢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洪英搖搖頭道:“我看倒未必。至少她在放走公子一事上的種種舉動,就很難用常理來揣度。”
李荃深深嘆了口氣,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放了我,只不過是為了保留對李的牽制力量,這是她一貫使用的平衡手法。一方勢大,就要扶植另一方來平衡這股力量,這樣她才可以將一切盡握掌中。”
洪英不由沉默了。
李荃悶聲繼續說道:“最令人喪氣的是,你明明知道她地目的不是為你好,偏偏她給你的路又是你所能想到地最好的路,就算知道前面是個陷阱,也仍然不得不一腳踩進去,就像這次。”
洪英道:“那公子地意思,是要派出我們地人去?”
“當然。”李荃搖了搖頭,把腦子裡所有不利的東西全部甩去,“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掌握自己地武裝。從頭來過進度太慢,我們現在仍然沒有太多可用之兵,但有了西方兵團的控制權,形勢就完全不同了!這個機會我們不能放過!”
洪英長長嘆了口氣,終於明白李荃的感受了!
這個誘餌太過誘人,不由得讓人不一口吞下去。但明知是個陷阱還要跳下去,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
“好,那屬下立刻去辦。只是如何將我們的佈置通知皇后呢?”洪英問道。
李荃撇了撇嘴:“送信給你那人,應該還沒走吧?”
“他住在客棧裡,屬下時刻派人盯著,他應該還沒走”說著說著,洪英突然恍然大悟,“難怪公子會斷定這是皇后的計謀,那個等在客棧裡的人,就是在等我們的回應呢!”
他大為佩服,急忙告辭了李荃,出去準備去了。
李荃卻對這種敬佩沒有一絲好感。會這麼瞭解水笙,是經過慘痛的教訓得來的,那個冷酷的女人、心狠手辣的女人,卻偏偏總是在自己面前露出迷惘痛苦的神情,每當決定認真去恨她的時候,又忍不住會被她所牽動,一顰一笑,那麼寶貝地珍藏在心中,叫人無可奈何。
這個令人牽腸掛肚的女人
李、陰駿鵬、自己,錯綜複雜的關係、努力維持的相互牽制,水笙她究竟要的是什麼?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戚少蓮在慈露宮中越來越坐立不安。
送出的信一封又一封,從一開始慈露宮中的秘密通訊,到以淑妃的名義強行進行聯絡,全都石沉大海,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她們與宮外孃家的聯絡就像被看不見的手掐斷了一樣,成了聾子、瞎子,不知道任何外面的事情,這讓她不由得焦躁不已。
其實答案很簡單,她們與宮外的關係已經被控制住了,而整個宮廷裡能夠做到這點的人,只有皇后!
她後悔不迭,不該那麼早就打草驚蛇,應該等實力再穩固一些了以後才動手,那樣的話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一時疏忽便給了水笙可乘之機!
水笙的耐性、毅力都非同尋常,就像一條毒蛇,可以潛伏在黑暗中一動不動,抓住任何一點細微的漏洞便做出足以致命的攻擊。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父親能夠自己警覺,及早下手,該棄的棄、該殺的殺,不要讓水笙抓到把柄,不要讓敵人又陷害自己的機會。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心頭的希望也一點一點落空。這麼久了,如果真的擺脫了水笙的毒牙,則她和穎珍的狀況應該慢慢好奇才來對,而不是目前這樣沒有一絲改善。
終於,這天早晨,當她起床之後,便見到穎珍面色蒼白衝到自己面前,抖著聲音說:“不不好了!左丞相以綁架皇后的罪名將爺爺告到皇上面前了!”
戚少蓮一聽,頓時心都涼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說不出話來